倒只剩下一个问题:“那些人是谁安排的?宋燕璋?谢秋相?还是楚圣上?”
“现在暂且不知,只不过无论是谁,楚国的太子殿下与圣上,也是知道了的,要不,你还是少与我们见面。”曲清河道,顾盼也满是担忧。
谢彬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此刻再说这些,却已经完了。在圣上的眼中,我私底下与你们见一次也好,一百次也罢,都没半点区别。与其亡羊补牢,倒不如就这样下去。”
顾盼望了曲清河一眼,一时拿不准谢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开始,她以为谢彬是顾念与曲清河跟自己的感情,才出手相帮,帮他们争得一条生路。现在看来,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尤其是刚刚说的话,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尽管如此说,可谢彬还是不能出来得太久,以免谢府的人生疑,故而几人又说了几句,他便离开了。
在他走后,顾盼才问曲清河,知不知道谢彬心中所想。
“你可知,谢大人为何被楚帝赐姓?”
“许是因为他立了大功?又或者......深受楚帝宠信?”顾盼猜测道,曲清河却摇了摇头:
“谢志高的长子,单名一个‘浩’字,文韬武略,皆是万里挑一的。当初与宋长束并名‘临安二公子’。后来为小人所嫉恨,在楚帝面前构陷了几句,楚帝未经查明,便立刻赐了死。随后才明了事情的原委,将那小人施以极刑,又赐姓胡志高,以作安抚。自那时起,仁舟对于这位残暴的帝王,便心生怨恨,更甚者,将此怨恨延展到那个无能、轻易忘却杀子之恨的父亲身上.......你以为,师兄为何与一个楚人交情甚笃?便是察觉了,他有不臣之心。”曲清河道,顾盼却怔愣了几分。
谢彬无论如何,也不像那等叛国谋逆之人。
他那样温暖和煦,心中却也有着这样的阴暗?
“坏了他在你心中的形象,你不高兴了不是?”曲清河笑着,抬手揉了揉顾盼的脑袋。
“才没有,对了师兄,那侍卫,已经找到了。”顾盼道。
那个侍卫的手中的的确确握有一些证据证据,还是宜舒尚活着的时候,尚有几分自由的时候,亲自给的。
当初宜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也想尽办法要将此事透露出去,那侍卫,便是其中一条路。
是以,还在她尚有几分权力的时候,便将侍卫赶了出宫,嘱咐他别急着暴露,暂且蛰伏,自会有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