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索命蟒只是大口喘气,看得出来,它伤得很重。
南飞轩看着自己的元灵伤成这样,气上加气,转身看着一边也受了伤的季流年。
“你居然敢伤我元灵!”
季流年已经从空间取出一杯眼泪之水服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除了面色依旧苍白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只是现在,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绝美的笑意,无比的凄凉,偏偏又无比的狂妄。
“我连你都敢打,何况是你的元灵?”
季流年讥笑的很。
话音刚落,南飞轩已经一剑刺来。
他虽然也伤了,但是没有季流年伤得这么重。
季流年看着南飞轩刺来,这一剑,他是一定要杀了自己。
季流年有些害怕,仓皇的躲过。
南飞轩见她眼里的害怕,嘴角冷笑,果然,她受了重伤,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南飞轩剑气横扫一片,已经冲着季流年的脖子刺来。
“你死定了!居然敢偷我南氏的命脉!”
季流年十分慌张,一面退一面十分的害怕的求饶,“不要!不要杀我!”
可南飞轩却并不管,手里的剑已经刺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季流年身子一晃,左手剑指夹住南飞轩的剑,身子往前冲,右手一掌,凝聚着火焰之力,直接拍在南飞轩的心口。
而左手的剑指,随着身子的前进,已经从剑尖滑到了剑柄。
南飞轩还没反应过来,心口就一阵锥心之痛传来,他的身子顿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被拍飞,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季流年拍了拍手,笑道:“枉你还是南氏的人,难道你不知道,眼泪之水能够立即修复伤势么?”
季流年讥笑的看着南飞轩,“在刚刚你去查看九幽索命蟒的时候,我就已经服下了一杯眼泪之水,所以,你在杀我的时候,我的伤已经没有了。”
南飞轩瞪圆了眼,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你故意装作受了重伤,就是为了让我轻敌!然后……”
季流年点头,看着他说话都费劲的样子,便十分好心的接了话。
“对,我故意这样做,就是要你轻敌,以为我已经重伤,只有让你轻敌,我才有一击必中的机会。”
说着,季流年蹲下身,捡起南飞轩落在地上的剑。
南飞轩突然有些害怕,他很害怕。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要自己的命。
“你……你敢杀我?我可是南氏的少族长?”
南飞轩脸色非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伤势的原因,还是她现在真的被吓着了。
季流年歪着头,无比的无辜。
就算是花园里的白色玫瑰花,也比不上她这一刻的无辜。季流年拿着剑,打量了一番,一边打量,一边开口,“你提醒我了,也对啊,你是南氏的少族长,我要是杀了你,南氏肯定会追杀我,那现在,我就杀了你们两个灭口,那天下间,又有谁知道你南氏少族长
,是死在我手里的呢?”
一边的白玉暖听到急的跺脚,瞪着地上的南飞轩,“蠢货!你怎么还提醒她呢!”
季流年看着白玉暖,笑了起来,“白小姐,你也不用急,我先送他上路,然后,我再送你上路,让你们两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季流年说着,看着勉强挣扎坐起来的南飞轩,他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拽紧拳头,瞪着眼,恶狠狠的看着季流年。
他的脸色很白,但他唇角的血很红,白和红,交辉相应出了一种很诡异的美好。
“你!叫季流年?”
季流年露出一个无比单纯无辜的笑容来,“我并没有跟死人说话的习惯。”
话音落,季流年手里的剑一挥,直接要割下南飞轩的脖子。
可就在这一瞬间,南飞轩居然拼尽全力,不顾自身,右脚在地上猛力一蹬,整个坐在地上的身子疯了似得往后退去。
就在季流年准备追杀的瞬间,那早已受伤的九幽索命蟒居然冲了过来。
季流年知道,南飞轩是要用他的元灵、九幽索命蟒的同归于尽,换他们两人逃命的机会。
季流年想去追杀掉这两个惹麻烦的家伙,无奈九幽索命蟒一开始就是打着跟季流年同归于尽的目的。
所以现在的季流年应付九幽索命蟒,还有点吃力。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
只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也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