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用三个月的时间打下了奇门遁甲的基础,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学习阵法。
而且,阵法还有口诀。
季流年心里真的是哔了狗了。
“口诀啊口诀,你可真的是……”季流年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口诀都是死记硬背的,而且不能出一点错,只要一个字背错或者念忘了,这个阵法就排列不起来。
季流年很绝望。
白衣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季流年像还剩一口气的病人,这会儿趴在桌子上满脸写着绝望。
白衣男子道:“怎么了?”
季流年委屈着脸,“咒语……死记硬背……”简直是要命啊。
白衣男子轻笑,‘啪’的一声,季流年面前的桌子上堆了……多的看不到边际的书。
白衣男子道:“这些都是一些从简到繁的术法,很多术法还可以配合阵法用,威力更大,你先全部背下来吧!”
季流年脑袋一懵,直接晕倒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季流年是躺在床上的。
她一想到那些书,多的直接能将她淹死在书海里的书,她就想再晕死一下。
白衣男子坐在床前远处的椅子上,正悠闲的喝着茶。
“醒了就起来背书,术法的口诀也是必须要死记硬背的。”
白衣男子很淡定的说着。
季流年绝望的爬了起来。
白衣男子看得起自己,愿意教导自己,那是天大的福气,自己不能浪费。
咬着牙,季流年爬起来,坐到书桌边。
她从小就怕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她宁愿去练剑。
死记硬背,简直是要命啊。
所以她放开书的时候,完全是两眼不抹黑。
白衣男子依旧悠闲的喝着茶,一面拿着笔,似乎在优哉游哉的写着什么。
“任何东西的基础都是要死记硬背,不能马虎的,你只要死过去了,再活过来,你就成功了。”
季流年觉得他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她认命的啃书。
终于,九个月之后,季流年能熟练的排列一些简单的阵法,也能熟练的用一些简单的术法了。
而且,都是很简单很肤浅的那些。
至于用术法配合阵法使用,暂时……还没那本事。
她这九个月,完全都是浑浑噩噩的过,天天睡觉前抱着书,一睁眼看着的,也是书。
而就在第七个月开始,这里,终于进入了白天。
那种久违的感觉,她看见了云,看见了蔚蓝的天,那种感觉,真的是太久违了。
白衣男子看着她日渐消瘦的面容,每天依旧好吃好喝的养着她,每天下午还有点心,晚上还有宵夜,一天五顿,真的是食量惊人。
白衣男子倒并没有多管季流年这些,年轻人能吃嘴馋是正经事,所以他也愿意照顾。
季流年看着面前的书,白衣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
“奇门和术法,你已经算得上是入门了,那些书我给你带着,你离开后自己勤加练习,虽无大用,也保身也足够了。”
白衣男子很谦虚的说着,季流年在心里诽谤:前辈,您可真谦虚啊!就您这本事,还只是保身足够?
白衣男子没看季流年,自然没看到她脸上的那种愤怒。
“你记住,你学艺于我,我便有规矩与你。”
季流年点头。
白衣男子道:“我不求你一肩担天下靖平,我只愿你不为祸苍生。”
季流年听着笑了,“前辈,你看我像是恶人么?”
白衣男子微笑,“人不为善,不为恶,人人皆有善恶,只看你是选择善还是恶。”白衣男子见季流年不说话,继续道:“我希望你的心能像磐石一样的坚定,无论如何,不可走进恶途,我教你的东西,以及你手里关于朱雀的东西,只要你学好,乱世之中
,不为一方霸主,也可平静安宁。”
白衣男子说着,看着季流年的眼神越加深邃,“有德而无才,可独善其身;有才而无德,可为祸苍生;有德且有才,方为君子。”
白衣男子说着,看向季流年,面色变得沉重起来,“所以,你要做君子,明白么?”
季流年点头,“我明白了。”
白衣男子面上有些笑意了,“好了,我已经教你的东西,你有了涉足,以后自己勤于学习就好,剩下还有三个月,你还想学点什么?”
季流年想了想,居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还要学什么。
白衣男子轻笑,“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要学什么,那,我还给你选吧!”
季流年好奇了,“学什么?”
“音律。”季流年道:“老师要叫我七弦琴么?”季流年试探着喊了他一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