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秦云这才转而盈盈淡笑的看了一眼秦府众人,看似极度无害,“行了,大家都散了吧,祖父都已经解决完此间事情了。”
正在此时,秦府管家赖三匆匆在碧桃阁门外扣了扣门柱,“老太爷,皇上来了一道圣旨。”
秦锦荣闻言,心下一沉,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怎么会下旨?
……
秦府前厅内,此刻乌压压的跪了一众人,连带着三房的冯静纾亦是带着秦云璐与秦云夕赶来。来传圣旨的太监瞧了瞧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摊开圣旨,端着公鸭般的嗓子道:“秦府有女秦佩云,秀毓名门,世德钟祥,本于昭阳三十八年七月初六恭入皇碟,然行不检点,于大佛寺中勾结恶徒,暗陷四皇子不利,有失名门规范,有辱皇室威仪,实可恶至极,然朕感念骠骑将军军功卓著,为国效力大功一件,特此赦其死罪,但活罪难逃,三日之后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踏入帝京,望克勤自
勉,钦此。”
宣读圣旨的太监话音落地之时,柳姨娘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而秦佩云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日之事与她无关,四皇子难道不会替她开脱几句吗?她还不是因为四皇子的请求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秦佩云只觉得天都要榻了,若说方才秦锦荣要让她落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已经让她感到绝望,那么此刻的这道圣旨便是击垮秦佩云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下坐在了地上,双瞳急速扩散了开来。柳姨娘瞠目结舌,奈何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而秦佩云的贴身婢女寒峭,却是再顾不得什么,近乎疯狂的抓着那宣读圣旨的太监的手一顿狂摇,“不,不,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小姐怎么会去与大佛
寺的恶徒勾结!”
那太监厌恶的一把推开寒峭,冷笑,“放肆!大佛寺闹成了什么样,你们不会不知道吧?锦衣卫早已将事情的原委调查的一清二楚,你们便是长了百张嘴,也休想狡辩了!”
什么!柳姨娘的脸上闪过极度的恐惧,她没有想到,大佛寺的事情居然还惊动了锦衣卫大都督苏衍。
柳姨娘转头去看自己的女儿,见她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心头剧痛,秦云,都是秦云这个贱婢作妖!
寒峭又惊又急,她的一生都压在了自家小姐的前途上,若是自家小姐毁了,她便也毁了。
此刻的寒峭再顾不得什么了,骤然伸手一指,直指秦云,“不,昨日与四皇子在禅房之内鬼混的明明是大小姐,是她!明明是她与四皇子媾和事情暴露,所以才会想着要陷害我家小姐!”
“嘶嘶……”
秦府一众人立时一片哗然,眼光亦是瞬间转向了秦云。而秦佩云空洞痴呆的眼神亦是在瞬间回神,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秦云声嘶力竭,“对,对,就是秦云和四皇子鬼混,事情暴露才嫁祸给我,你们看,她脖子上如今还有吻痕!昨日我真的是被冤
枉的,我可以让人验身,我至今还是清清白白的,我要去皇上那儿告御状!”
秦佩云几乎声嘶力竭的尖叫着,立时让在场的一众人将目光转移到了秦云的身上,其中不乏细细打量的目光。秦云在这些探究的目光之中根本无所遁形,那脖子处隐隐约约的吻痕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连原本讥笑柳姨娘的太监的脸上亦是闪过了一丝的惊讶,难道锦衣卫也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