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站起身冷眼看着安然,冷笑道:“你说说我是做了什么恶心的事儿了。谁去京城又不是我说的算,你要是现那个带你那个白妹妹去,你去和你爹说呀。在我这里撒野算什么男人呀。”
安然被她这么一说不知道该怎么还嘴了。
他指着唐沫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只能拂袖离去。
只是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略微粗壮的身体挡在他面前,安然立刻有些害怕了起来,不再像刚才一样嚣张跋扈,而是变得有些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你要去哪里?”
威严而又浑厚的声音让安然吓的向后退了两步。
安大老爷走进屋子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最终眼神落在地上的一摊茶水和破碎的茶杯那儿,负手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道:“要去京城的事是我决定的,后天就出发。这两天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这个屋子里,别妄想再去潇湘苑去看你那什么白荷,要是到了京城你能够成才,那么我也不再管你。你要是天天都还是这样无所事事不辨是非,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番话听下来安然只觉得手心都在冒汗,看了一眼一旁的唐沫见她神情自然丝毫没有一丝的心虚和难堪,心中更气却也只有点点头道:“孩儿明白。”
接着安大老爷便转过头看向唐沫道:“这两天你也不要再去偏房住了,三郎的伤已经好了,就在这个屋子里照顾他吧。”
这是在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可是安大老爷却不曾想过不仅仅是安然心中在排斥着唐沫,唐沫心里也是厌恶了眼前这个男人。
说完安大老爷便站起身,然后命人把门关上,守在门口除了唐沫和他身边的丫鬟意外,其余的任何人都不得进去,当然也包括了安然在内。
等到安大老爷离开之后,唐沫看着一脸沮丧的安然,笑道:“你要是真的想去看你的白妹妹,等到夜深风黑的时候外头的人都睡着了,便可以偷偷溜出去了。”
“哼,你当我傻呀,等我溜出去之后你便去和我爹说,然后让我再受家法是不是。”
唐沫冷笑了一声,带着楠竹和琉璃两人转身离开,然后头也不回道:“果然是无可救药。”
只留下安然一人在屋子里,哪儿都去不了。
直到天黑了之后,唐沫才回了屋子,却见到安然早就已经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摇晃着脚看着书。
见到唐沫进来,指着一旁的软塌道:“今晚你就睡哪儿了,我可不想和你睡在一块儿。”
本来唐沫倒是真的想睡在软塌上,把大床留给这位刚刚恢复好的伤员睡,可是听到他这幅模样这幅口气,立刻改变了主意,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便对着楠竹和琉璃道:“你们去端盆水进来。”
楠竹和琉璃两人面面相窥犹豫了一会儿便都下去端了一盆水上来递给唐沫。
唐沫端着水盆走到了床前对着安然道:“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就泼到你身上,让你变成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