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这样松懈。唯一的麻烦梁肃锦被他们伤成这样,他们根本就不觉得还有意外发生。
而她就是那个意外。
这时候,一个男子从喝酒的房间走出来。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明显喝多了。他解着腰带,做出要小便的样子。苏澜跟在他的身后。在他走到角落的时候,拔出头上的发簪再次刺下去。这人喝得太多,脑子已经不清醒,身体也没有那么灵活。要是在平时,只怕她还没有靠近就被发现了。而现在只需要刺一下,
那人便倒地不起。
刚才那个汉子实在过于高大。说实话,要不是跟着元子辰学了几招,她连暗算那个汉子的能力都没有。毕竟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他们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容易控制。
苏澜换好衣服,伪装成男人的样子。她又找了些灰抹在脸上。毕竟这么白白嫩嫩的海匪实在太诡异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又一个男人走出来,对着她醉醺醺地吼道:“老大让你拿的酒呢?”
苏澜暗骂晦气。今天的好运气不会就这样没了吧?就她这幅样子,哪敢送酒?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我肚子痛……”苏澜粗着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
“懒人屎尿多。”那人不满地嘀咕一句。“我先去搬,等会儿你也过来。别想偷懒,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活。”
“好好,你先去,我马上就来。”苏澜连忙点头。
“你声音怎么了?”那人怀疑起来。“干嘛一直背着对我?”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靠近苏澜。
苏澜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了。随着那人的靠近,她努力调整作战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从房间里传来吆喝声:“王大胖,酒呢?搬来没有?给老子的,再不搬来老子废了你。”
那人连忙应道:“老大,马上就来。”
那人脚步停下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苏澜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刚才真是惊险!要是那人再多走一步,肯定会发现她不对劲。
苏澜观察着这艘船。
这艘船有些破旧。上面有许多打渔的工具,而且船上有很重的鱼腥味。很显然这是一艘渔船。
渔船的船舱不会太多。刚才关着他们的房间是个放杂货的,而他们正在喝酒的地方必然是正室。然后剩下的船舱就不多了。只需要一一排除那些明显不是的,剩下的就是关押梁肃锦部下的地方。十几个人关在一起,总会有些声响。除非他们也被分开关着。可是船舱又不多,分开关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