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夏。”她毫无感情的叫出了她的名字，看到她颤抖了一下后，道：“我现在还没有想明白，王爷为什么还要留着你的性命。”

探春上前一步，问道：“你背后的人是常玄，王爷不杀你，会不会是因为常玄背后还有什么人在呢？”

听到她提及常玄的名字，韵夏的反应才激烈起来。

她抬头，右脸上那深可见骨的鞭痕加上她此时的表情真是无比狰狞，探春只觉得丑陋的皱了皱眉，想别过眼去，却又怕自己从她脸上错漏掉什么表情。

“其实你们如果仅仅只是因为私心去背叛王爷的话，我倒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你们，可为什么你们明明做了伤害王爷的事，却口口声声要说是为了王爷好呢？”

探春伸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道：“说是为了王爷好，到最后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帮某个人得到王爷拥有的宝藏对吧？想要一步登天？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简直痴人说梦！”

“我、我们没有……”

韵夏觉得很委屈，她一开始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这些身外物，她是真真正正的为了王爷好！

她双目含泪的看着变得无比陌生的探春，道：“我是你姐姐，你是我的妹妹啊……我只是做了一件错事，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们相处了这几百年难道还不足以盖过相处了几个月的人类吗！你想认她为主，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们虽然是王爷的仆人，但也有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荣誉！你认一个祭品为主，就没有想过会给家族蒙羞吗！”

探春似乎知道韵夏会抓着月绮歌人类祭品的身份不放，她听腻了也懒得跟她掰扯一些老话题，反而嗤笑道：“我认一个人类祭品为主会不会给家族蒙羞我还不知道，毕竟月小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都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定哪一天王爷就会将她娶为王妃，而你……”

“我？”

“对啊，叛主才会真正让家族蒙羞吧？你难道没有发现，家族中都没有派人过来为你说话吗？”探春笑了笑，在她充满惊愕的眼神中，道：“家族已经放弃你了。”

“不！”

“我们曾经确实是相依为命过，可是……”

探春抿了抿嘴角，“各为其主吧。”

“不！探春！你不要犯傻了好吗！她怎么可能会成为王妃？她怎么可能配得上王爷！若是王爷真要纳她为妃，那些隐世的长老们真的会允许吗！虽然长老们已经隐世多年，势力却不减分毫，你……”

“那又如何！”

探春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王爷决定的事情谁敢质疑！谁敢阻止！别说是那些长老，即便是整个三界，王爷又何曾放在眼里过！”

“你以为你提到那些长老我就会不去怀疑你的目的吗？想转移我的注意力用这一招位面也太天真了点！”

“我……我没有……”韵夏咳嗽了几声，哭着对她祈求道：“探春，姐姐求你，真的是最后一次求你，不要为难常玄好不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开的头，是我把主意打在了月小姐身上，跟他没有关系的……”

“你不老老实实的把幕后的那个人说出来，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没有办法为你在王爷又或者是月小姐面前说任何话。”

探春用手绢擦了擦指尖，漠然的说道：“我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可以先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说出幕后指使你们的人，我去给你求情。”

韵夏眼中有着挣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