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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眉头狠狠蹙了起来，看着秋月两条血污的腿，他狠狠闭了闭眼。

“秋月，怨不得别人，怨不得别人的，”清风的声音抖得厉害，看着秋月的样子，怜惜，痛楚，愤怒，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悲哀。恨她不争气，为什么要将事情做到了这种毫无转圜的余地。

刚才王爷命人将他带过来他便觉得出了事儿，如今更是痛心死了。

他也怪自己，之前既然喜欢她就该着求到了王爷面前将他们的亲事办了，也不至于如此仓皇。

“想不想报仇？”清风声音倒是冷静了下来，就像是之前他和秋月执行王爷交给的任务的时候，配合的默契又冷酷无情。

秋月顿了顿，终于了然了。

“清风，抱我起来，借你的剑一用！”秋月此时倒是从癫狂中清醒了过来，她拿着清风的剑在他的搀扶下裹着清风的外袍，缓缓走到了那几个被控制住的刚才欺凌她的男子们面前。

“姑娘！饶命啊！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姑娘！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划破夜色，秦毓秀顿时慌了起来，忙冲宇文清磕头道：“表哥！表哥！她不能杀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啊！表哥！当年家族被毁，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你！”

“清风！”宇文清沉沉吸了口气。

清风到底还是顾及着王爷的面子，不能杀了秦毓秀这个贱人。

秋月哪里不晓得清风难做人，提着血淋淋的剑早已经精疲力尽地瘫坐在了清风怀前，她缓缓抬起沾满了血污的手抚上了清风清俊的眉眼，一寸寸的划过，是她喜欢极了的男子。

“清风，帮我！”秋月附在了清风的耳边。

清风眼眸中的泪顿时流了出来，一点点渗进了寒彻心骨的泥土中。

“我懂！”清风缓缓俯身在秦毓秀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随即却是低声道，“你真的是傻，刚才王妃说王爷准备帮咱们在年底将亲事办了，连同容兰和长悦的一起办。”

“你说什么？”秋月猛地瞪大了眸子，眼眸中顿时掠过无边的苦涩，她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啊！

“清风，送我一程吧！我断然不得活了！”

“秋月你错了，错的太离谱了，主子与我们有恩，你不该背弃。长悦姑娘无辜，你不该乱杀无辜！若是有来世我与你一定要记得彼此做一对儿平常夫妻便罢了！”

秋月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却是笑出了声：“好啊……”

噗的一声，剑锋入肉的声音，清风猛地身体一颤，秋月用手中的剑锋猛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清风紧紧抱着秋风的尸身，声音呜咽，像是一只哀嚎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