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叔叔和婶婶去世的消息,我还不知道,我也是刚回洛阳不久,之前一直在并州来着,子义来的也是巧。”王澈说道:“当年我离开的时候,叔叔和婶婶还好好的,怎么会.......”
对于太史家的人救了自己,王澈心中始终怀着一份感激,但是想想当初,太史慈的父亲和母亲身体一直都很安康,而且,太史慈的父亲弓马娴熟,身体好着呢,怎么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两口子说没就没了呢?
“母亲染了重疾,父亲每日操劳,想要赚钱给母亲治病,也是积劳成疾,后来有自称是太平道教的道士到老家那边布道,有免费的符水,那时候母亲的病医者也已经无力回天了,父亲就信了那些道士,给母亲喝下了符水,结果第二天,母亲便去世了.......父亲心中内疚母亲的死,半年的功夫,一同随着母亲去了。”太史慈说道。
“太平道教的道士?!”王澈一愣。
王澈知道,张角和他的弟子就靠着符水忽悠百姓,给百姓治病,让百姓信他们呢,没想到太史慈的父母也信了那些道士。
但是那些道士的符水却是没有把人的病治好。
符水治病一事,王澈始终是人为扯淡,就一张符纸,烧了就水喝就能治病?那还要医者作甚?
至于那些被治愈的人,只能说是运气好,因为人家的运气好,所以就被太平道教的那些人大肆宣传夸大,至于那些被治死的人,他们也就借口,阎王要你三更死,谁都不能留你到五更,这一切都是命,怨不得别人.......
这就是他们的一套说辞。
“正是,小弟离开老家的时候,老家那边已经有不少太平道教的信徒了,走到哪儿都能遇上他们。”太史慈说道。
要说太史慈心里对这些假道士没有意见,那是不可能的,或许原本太史慈的母亲能够多活一阵时间,却是被那些该死的假道士给治死了,而后连累着他的父亲也跟着内疚,郁郁而亡,所以说起那些太平道教的人,太史慈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太平道教发展的这般迅速,远远超出了人的想想啊。”王澈叹息一声说道。
“澈兄长对太平道教很了解?”太史慈问道。
“算不上太了解,但是也知道他们的头头是个叫张角的人,原本一直在钜鹿老家布道,但是这才几年的时间,连咱们老家都是他们的人,数量还不少。”王澈无奈笑道。
早知道这帮人膨胀了,要造反,因此对于他们的发展,王澈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注意着张角三兄弟的动态而已,但是太平道教的发展速度,还是让王澈有些吃惊。
“在这么下去,迟早要生乱子。”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说这话,王澈也稍微的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连太史慈都看出来,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他们的目的已经有这么明显了吗?
“是啊,人数一多,为首的人一膨胀,加上大汉对百姓的确不怎么样,肯定是要生乱子的。”王澈说道:“而且,现在太平道教的信徒已经不少了,一旦为首的人振臂一呼,后果不堪设想。”
“澈兄长的意思是,他们会造反?”太史慈问道。
王澈点了点头:“连咱们黄县老家都有他们这么多信徒,更别说是别的地方了,世道要乱啊,不过,世道要是乱了起来,也正是你这样的大好男儿建功立业的时候,你就安心的在我这儿先住下吧。”
太史慈点了点头,同意了王澈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