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做一个也需要时间呐!”谷大用说完还瞟了一眼现在还在桌上,但还快就要端走前去清洗的铜火锅。
“哦,那——二舅,你这个铜火锅我要了。”朱厚燳立马明白了自己大伴的意思,指着正要抬出去的铜火锅说道。
“不行!”张延龄拒绝道。
“二舅,你不要那么小气嘛。”
“我也就这一个,还是特意找人打制的。”
“你在做一个呗。”朱厚燳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晚上还要用!”张延龄放了个大招,我晚上就要用,你总不能还要拿走吧。。
“等几天又饿不死。”小太子朱厚燳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一开口就毒舌的要命。
“对啊!等几天又饿不死。”张延龄以其之道还其彼身。
“二舅!”朱厚燳瞪大眼睛表示自己坚决要把铜火锅带回家。
“没得商量!”张延龄也连连摇头,坚决得的表示再次拒绝。
不是张延龄小气,而是因为铜火锅实在是太贵重了,贵重到张延龄都舍不得放手。
因为大明的制钱是铜制的,所以在大明,铜就意味着是钱,不管是开采铜矿,还是冶炼铜矿石打制铜器,统统都是官营,而张延龄为了做这个铜火锅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也托了不少的人情关系。
谷大用也是明白,即使是宫内的匠作司也不可能花这么多的铜去做一个仅仅是为了吃饭的铜火锅,所以才暗示太子爷,要张延龄府上的火锅,而小太子也非常聪慧的理解了谷大用的意思,所以才势不放弃的一直讨要。
“二舅,你真的不给?!”朱厚燳再一次向张延龄问道。
“不给!”
“那我可要出绝招了!”朱厚燳威胁道。
“绝招?!”听到小外甥的话张延龄就是一愣,在后世小孩子的绝招就是“一哭二闹三打滚”,就是不知道小外甥口里的“绝招”是个什么样子。
“嗯,你可看好了。”朱厚燳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准备出“绝招”。
“嘎?!”
只见小太子朱厚燳,双手抱着肚子慢慢的坐到地上,然后嘴里大喊着:“啊哟,有肚子疼,疼,谷伴伴快去叫御医!……”
“嘎!”
张延龄看着滚倒在地的小外甥一脸的震惊,这都是谁TM教的啊!简直就是后世碰瓷界的老祖宗,要不是熊孩子一边叫唤还一边偷笑,自己都要信了。看人家谷大用谷公公就呆立一旁动也不动,想来是朱厚燳小朋友在宫里经常这么表演。
“二舅,你看我的绝招怎么样?!”
朱厚燳一个人表演一会儿,见没人理他,就自己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尘土,挑衅的看向张延龄。
“这个——你跟谁学的?”张延龄好奇的问道。
“没跟谁学——”小太子一脸傲娇的答道。
“嗯,这个杂家可以作证,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间,太子爷误食了有毒的食物,当时的情况就跟刚才小爷演的一样,要不是太医来的及时,太子爷早就,早就……”
谷大用说着说着眼泪流淌了一地。
去年小外甥还中过毒?!张延龄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对大明的太子来说皇宫大内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安全得地方,但就是在这么安全的地方,朱厚燳还会中毒,可以想到,这个看似铁桶一般的皇宫是多么危险的地方。
想到宫里的危险,张延龄不禁为自己的小外甥感到担心,看着眼前笑吟吟的朱厚燳,张延龄心里一软:“铜火锅送你了!”
“欧耶!”
朱厚燳听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兴奋的挥舞的双手满屋子的跑来跑去。
张延龄心痛的捂着胸口:一千两银子的东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