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皇后谢苏芳的注视下,燕倾城心慌之余,能够编出这样的理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谢苏芳也不难为她,虽然久居宫中,但显然对于他们燕家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何况,王德谦与燕鸿渊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燕家的情况,基本上当今圣上跟皇后,知道的还是比旁人多一些。
“可是那皇城司的叶统领这些时日懈怠了?”谢苏芳语气平静,带着一丝知性跟威严道:“燕家跟他走的较近,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但凡事要有轻重缓急之分,该催还得催他。”
说完后,看着有些惊诧的燕倾城,以及反应过来后,在一旁懊悔不已的燕鸿渊,谢苏芳雍容一笑,继续淡淡说道:“王中贵人在本宫今日出宫之时,已经禀奏给本宫了。但这样的差事儿,不过是他皇城司统领差人去办而已,他自己又不是亲自过去办差,这又不是皇家的差遣不是?所以催促着他一些,在元日之前,本宫定然要见到此物才行。”
“这……皇后……。”燕倾城大惊,她心里头很清楚叶青打的什么主意。
现在若是就让叶青呈上来,那就等于不光是打乱了叶青的计划,从而还会连累白纯的父亲,毕竟,叶青可是打算以此来跟皇家谈判,希望朝廷能够召回白纯父亲的。
“没那么多这那的,你告诉他,就说是本宫亲自催促他的。前些时日,在太上皇的德寿宫内,本宫曾见过他一面,虽说长得不怎么样儿,也看不出有什么才华吧,但也算是过的去。不过他要是能够在元日之前,向本宫呈上那香皂,本宫亲自给他做媒答谢他。”谢苏芳看着桌面上,燕鸿渊命人呈上来的龙凤蜡烛,以及那羊角灯笼上硕大的喜字,心里满意的点着头,直呼这一趟果然是没有白来。
“可……。”燕倾城突然脸上一阵发烧,当着谢苏芳的面,整个人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耳根子后面,低着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紧张之余,甚至开始在心中揣摩,难不成皇后想要把皇亲国戚里面的哪个公主、郡主许配给叶青不成?
而谢苏芳也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询问了燕鸿渊几句后,又让王德谦招来了御医,亲自给燕鸿渊把脉看病。
皇后这一手笼络人心的招数下来,立刻便让燕鸿渊心里原本对叶青的愧疚,抛弃到了九霄云外。
皇后亲自过来,还专门带了御医给自己看病,这让燕鸿渊简直是受宠若惊,巴不得现在立刻去叶青的府上,让叶青明日就把那香皂做出来。
叶府里的叶青,这几日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燕鸿渊给卖了个干净。
自从皇后谢苏芳前往燕府,再到第二日燕庆之被马车送到府上,整个燕家便一直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当中。
就连一开始还担心皇后要把别人许配给叶青时,那日里在皇后走到燕府门口时,突然伸手把秀发上的一根发簪拔了下来,递给了旁边的燕倾城。
燕倾城惊愕之余,耳边就响起了皇后的声音:“这支簪子虽然不值钱,但自本宫被圣上赐封为皇后后,就一直不曾离身,今日可不是白白赐给你,而是让你去催促那叶统领,早些日子把那香皂呈上来。不然的话,本宫可不在乎把你另许配给他人。长得这么漂亮,临安城内,怕是有不少公子哥儿都希望能够跟你们燕家攀上亲家吧。”
燕倾城芳心一阵激动跟羞涩,而旁边的燕鸿渊却是无奈的仰天叹口气,自己的闺女,终究还是被自己亲手领进门的狼给叼走了。
燕鸿渊一连好几日,都跟刚刚从牢里释放的燕庆之在书房说话,而燕庆之最多的疑惑跟兴趣,自然还是围绕着皇城司统领叶青此人。
听着燕鸿渊向他叙说着自他离开临安后,家里发生的大事小情,燕庆之在紧张跟愤慨燕鸿鹄、燕鸿升之余,却是不得不承认,叶青在燕家最为关键的时刻,正好出现在了燕家。
不光帮妹妹度过了分家后的难关,也帮父亲度过了差些丢失皇商的压力,而且,还派人大老远的把自己从彬州的牢房内给解救了出来。
燕倾城欢喜的来到燕鸿渊的书房时,恰巧听到燕庆之在向燕鸿渊叙说着,刚回到临安后,在临安府监牢内的遭遇。
一旁的燕鸿渊听的是直摇头,心道这叶青还真是不同寻常的奇……奇才啊。
而旁边聚精会神听完后的燕倾城,莫名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仿佛叶青为自己的兄长所做的事情,让她燕倾城都很骄傲,让她很有面子似的。
但即便是如此,不论是燕鸿渊还是燕倾城,对于燕庆之希望自己父亲跟妹妹,能够邀请叶青来府里当面道谢一事儿,却是显得并不是很热衷。
任凭燕庆之如何提醒,燕鸿渊跟燕倾城,却是如同听不懂一样,好像完全不懂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
(ps:狗看来是真丢了,两天了都没有找到。心情不太好,码字状态便会受影响。容我缓缓,这个月欠了不少,状态好的时候,一定还给大家。还有,确实应该是称呼堂姐、堂兄,表妹、表兄用的不对,后面会改过来。先给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