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自远处奔来一位穿着黑色劲装,手执寒枪之人。
来人拱手道:“典君,三万四千石粮草,全部装上马车。”
“好,有劳韩校尉了。”典韦拱手回礼。
被称作韩校尉的人,正是徐荣麾下位列第一的校尉,韩战。
“典君言重了,末将效命于大王,不敢贪功。”韩战道。
典韦听闻过褚英的为人、手段,加上近日来对韩战的了解,对他们的人品、性格很是喜欢。
“好,韩校尉先走,我来断后。”
“好,末将先行一步。”韩战作揖执礼,转身大步离去。
盏茶后,典韦将双手食指放在口中,吸了指响。
旋即,典韦提戟离去。
不及眨眼间,清亮且尖锐的声音,传向数十丈外的军营前方。
陈到闻声,心底忍不住暗骂:“拿几石粮食都那么磨叽,还能干点啥?”
“爷爷我,且问你,吕布那厮可在营中?”陈到叫嚣道。
“温侯不在,不在。”千夫长面对不长眼的枪头,嗓音依旧颤抖。
“哼……即使他在又如何?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出来!”
陈到话毕,忙问:“你说,爷爷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你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对!”殊不知,陈到问话的同时,散发寒气的枪头,又凑近了一分。
千夫长惧怕死亡,迫不得已,这才会说些违心的话。
怎奈,陈到不依不饶,想着难得寻到装13的机会,定要好好爽一把。
于是,陈到冷声道:“说什么都对?那你说,爷爷方才都说什么了?”
“说、说……”千夫长不敢轻视吕布,可此时面对抵着喉咙的枪头,不由得咬紧牙根,低声道:“借吕布俩胆子,他也不敢出来!”
“什么?大点儿声,爷爷我没听见!”陈到话音未落,寒枪瞬间划过其肩膀,立时鲜血如注。
“呃啊……”碍于事出突然,千夫长没有留意,使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如电流一般,游过全身。
“吕布怎么着?”陈到再问。
千夫长尝到痛感,不由得再度咬紧牙根,“借吕布俩胆子,他也不敢出来!!”
“很好,不过……”陈到话音至此,再次挥动寒枪,枪头立马将另一侧的肩头划开,只听千夫长又一次发出凄惨叫声,“呃啊……”
“爷爷我,还是觉得声音小,听不见!”此时此刻,陈到极其后悔与典韦换差事。
声东击西也倒罢了,还要掩护他们离去!
哎呀我去,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啊!
“你、你……”千夫长面对手执寒枪的陈到,欲言又止。
毕竟,他也不敢保证,再多说两句话,对方的枪会划破他身上的哪个部位。
于是,千夫长提起一口气,忍受疼痛之余,放声呼喊:“借吕布俩胆子,他也不敢出来!!!”
好家伙,这次的声音确实够大,连他们的同伴都听见了。
然,同伴们不知情况,可听到话音,无不怒气满满,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胆敢蔑视吕温侯,不想活了吗?
然而,千夫长的一声呼喊,并未得到陈到的罢手。
嗤咔……
千夫长左腿膝盖半月板,被陈到手中的寒枪划断。
古代医学不发达,半月板被击碎或划断,势必残疾!
“声音那么大,吓着爷爷了!!”陈到怒道。
然,随着陈到话音落下,千夫长都快哭了。
声音小不行,大了也不行,“爷爷,您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