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樊稠看着折射-出森寒之光的匕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大王,末将真的愿意投降,只求……”
刘辩面色不改,只是静静的看着樊稠。
然,樊稠话音未落,已然彻底绝望。
于是,樊稠缓慢的伸手去取匕首。
不消三息,匕首入手的刹那,樊稠抬眉,嘴角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去死吧!!”樊稠夺过匕首,猛然刺向刘辩的心口。
岂料,匕首刚刺出四寸,只觉喉间划过一丝微凉。
旋即,手中匕首再向前刺出,即将碰到刘辩心口的衣服时,喉间涌-出一丝灼热,以及流遍全身的痛感。
当即,樊稠的瞳孔不由得微张,极度震惊的看向刘辩,“你、你不……”
不等樊稠把话说完,喉间涌-出的血,反而更多,逐渐浸染衣甲下的整片衣襟。
啪嗒!!!
匕首再次坠落地面。
下一秒,樊稠本能的用双手,捂住不断流出鲜血的喉咙。
刘辩没有理会,转身走出军帐。
禁卫上前,将樊稠拖了出去。
……
刚巧,刘辩走出军帐,遇上来此的马超。
马超不等开口,率先看见被拖出军帐,衣襟尽是鲜血的樊稠。
当即,马超以极度震惊的目光看向刘辩,“此地近五千敌军,你这也太鲁莽了!”
“所以,敌军全部交给你处理。”刘辩道。
“你、我、这……”马超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然,即使刘辩不说,马超也会那样做。
只是,两人的计划里,没有杀掉樊稠这一环节啊!
杀掉樊稠,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擒贼先擒王,结果必然事半功倍!
马超无奈,只好命身边的人,告知带来的精锐动手,且,向附近埋伏的数千兵马发号施令。
刘辩没有理会,只是在四员禁卫的守护下,直奔夜色中修筑中的坞堡。
另外四员禁卫,则负责拖着樊稠,并警惕四周的动向。
随着刘辩等人,一步一步的靠近坞堡,身后的上千营帐内,相继响起砍杀声。
不消片刻,不远处的士卒发现情况,纷纷跑来查看情况,反而死在禁卫的战刀之下。
就这样,刘辩逐渐靠近坞堡,迎来的士卒相继被禁卫砍死在血泊里。
直到两刻钟后,不等一丈外的敌军挥起屠刀,反而听见四面八方传来喊杀声。
这一刻,士卒本能的扭头看向四周,彻底陷入懵逼之中。
然,不等士卒回过神,已然被禁卫手起刀落,砍死在血泊里。
夜色中,正在修筑坞堡的贫苦百姓们,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以及对面一里之外,相继燃烧起来的军帐。
百姓们不仅知道,是马超不仅又一次率兵偷袭,还偷袭的非常彻底。
于是,饱受摧残的百姓们,无不鼓起勇气,奋起反抗。
不多时,随着一个士卒被推倒,紧接着便被青灰色的石头,活活砸死,直至脑浆四溢,惨不忍睹。
虽说过程中,势必有百姓死伤在士卒的屠刀之下,但他们人少,难以抵挡百姓们群起而攻之!
不消盏茶时间,整个修筑的坞堡之上,混乱一团。
纵使百姓们身负刀伤,鲜血如注,仍旧紧-咬牙根,用手中青灰色的石头,砸向一个又一个士卒。
不!
他们不是士卒,是魔鬼!
是魔鬼!!!
不知不觉间,方圆二里之内,尽数陷入喊杀,沦为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