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发现。也就是说,不管是哪种情况,肖南毅都不可能会贸贸然出兵,他们的粮草更不可能轻易被烧。所以,才半个时辰而已,急什么?”
温阳点了点头,面色却还是不太好看,“娘娘这话说的倒是,肖南毅有疑心,必定会先派人前来查探,可如此一来,便会知道这山中情况有异……”
高翔神色更是着急,正想开口,夕月却轻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让他们发现异常。”
温阳和高翔皆是一愣,就连一旁沉默的流影都微动了动眉心,夕月却只是抬手顺了顺自己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你们说,若是肖南毅发现有伏兵或者是知道我们对他们的粮草有心思之后,会如何做?”
这问题……
高翔目光一亮,“自然是换道而行,加大兵力护运粮草。”
这玉泉山易守易伏,埋伏在此,就等于断了对方的去路。
那肖南毅不会傻的明知有伏还朝这处来,若来了,就算走出玉泉山,他那十万兵马也不知还能剩下几人?
而他们营中近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肖南毅又岂敢有半点疏忽?
温阳亦是点头,“柳淮川所带的十万人马无一活口,本身就能起到威吓肖南毅的作用,明知山有虎,换做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朝着虎山行!”
夕月笑了笑,“玉泉山山道狭窄,大军想要从玉泉山过,不管是走那条山道,都可能会遇上埋伏。”
“可若是不走玉泉山,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从玉泉山脚下绕,这前面是玉泉江,自然就只能从后面绕个大圈。那后山脚下是一片广袤平原之地,虽是要多行个一两日,却极为宽阔,难以设伏。”
“只要走过那平原,再越过几座小山头,就绕到玉泉山的对面,虽说绕是绕了些,却最安全。”
高翔面色又有些为难了,“难道,我们也要绕去那几座小山头设伏?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夕月挑了挑眉,“当然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去那平原……”
不管那肖南毅是要从这玉泉山过还是从山脚下绕道,她都要让他有来无回,让魏国这二十万大军尽数埋骨玉泉山!
她的话只让其他两人不明所以,明明方才才说了那平原无法设伏,此时却又说去平原,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唯有一旁的流影眸光动了动,暗自沉思起来。
夕月则是转回身看着两人,挑眉低笑,“两位将军所带兵马都是轻骑,最适合做那抢劫劫掠之事,所以,我有一事还需两位将军去办才是。”两个人一听那抢劫劫掠,心中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亮,然而就在他们还想要再细问之时,一名龙隐急速的掠了过来,“主子,方才有上百魏军鬼鬼祟祟的入了山,十人一组,应是魏军的斥候兵,请主子示下
。”
正说着,就来了。
高翔温阳对视一眼,夕月已经凉声道:“两位将军该去埋伏着了,该如何让那些斥候兵‘不经意’的发现埋伏又不起疑,想必不需我来教了,待此事了,我再同你二人详说。”
两人面色一变,点头抱拳,“末将听令!”
夕月勾了勾唇,这才对着那龙隐道:“等他们发现埋伏之后,留下十来人回去送信,其他的杀无赦!”
“是!”龙隐听令,转身就隐入暗夜之中。
直到这山顶处只剩下夕月和流影两人,夕月才骤然的松了口气,一叹,忽然问道:“你可会觉得我太过心狠了?”
流影默然,摇头,“不会。”
夕月一笑,忽然低低的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我说这话,是不是就会显得我的心思更伟大一些?”
说完,她一叹,目光幽幽的盯着北方,“其实,我没有这么伟大的想法,我不过是个自私之人罢了……”
流影唇角动了动,却没说话,夕月深吸口起,忽然偏头看他。
这一路以来,她极少去看流影,就是受不了他带着一张燕殇的脸却做出这幅死板的样子来。
可此时瞧着他,夕月却是忍不住好奇,“我真想知道,你面具下那张脸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流影唇角一抿,没有说话。
夕月眯了眯眼,目光又在他脸上绕了一圈,“流光都不带面具,你为什么一直带着,你长得很丑?”
“不丑!”他这回倒是开口了,还十分认真。
夕月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忽然觉得同他说话还蛮有趣,便又道:“那你将这人皮面具揭下来我瞧瞧,你自己说不丑可不算。”
流影眉心一动,依然十分认真,看向她,“这是命令吗?”
夕月一楞,随后一叹,摇头,“我错了,果然还是无趣……”
一边说,一边转身朝山下去,心中却是腹诽,燕殇也不知是如何调教出这样一个呆子的?
他身边那流光明明不是这样,为何这流影和流光反差却如此之大?而燕殇每回都将这个没有什么趣的流影留在她身边,真是让她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