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婶看着宋新桐,不解的问道:“新桐,这什么意思?难道秀才还有假?之前还报了喜讯呢!报错了?”
宋新桐吸了一口气,报信的肯定没有报错,唯一的可能就是宋长远的秀才功名来得不正当,如果真是这样他宋长远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院子这边。
吃二轮酒席的人还没散去呢,虽然桌子上的菜很不尽人意,但大家伙儿因着宋长远是秀才,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谄媚的巴结着张翠花和张婆子她们。
“张翠花你就是秀才娘了,全村就你最有福气了,以后可得娶个大官女儿来伺候你。”
张翠花笑得合不拢嘴,“瞧你说的,哪跟哪呢,还早着呢。”
“我听说近来说亲的可不少啊。”
“哪里哪里。”
“哎哟,张婆子你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等宋秀才当了大官,可别忘记我们咯。”
“不会,我们不是那种人。”张婆子笑得满脸的褶皱都堆一起了,“我们才不像那个扫把星她们呢,发达了就不认亲奶了。”
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村尾的宋家,而且都知道之前张婆子跑过去偷东西的事情,是以心底都看不起这个张婆子,但现在谁也不会说出来,嘴上却巴拉巴拉的说着恭维话。
虽说都虚头巴脑、假情假意的,但也算得上觥筹交错、和谐极了。
嘭……
门一脚被军爷们踹开了,“宋长远在哪里?”
“哎哟喂,干啥呢你们。”院子里的人全部都挪到了角落里,不敢和这些军爷们对上。
张婆子看着被踢坏的门,当即火了:“你们干啥呢?踢坏我的门,赔钱!赔钱!”
“陪你妈的屁,滚开!”领头的人一把推开张婆子,然后大声吼道:“宋长远出来,再不出来我不客气了!”
张婆子被推倒撞在了桌子上,当即头昏眼花,捂着脑袋就大哭大嚷着:“哎哟喂,我的头,我的骨头,我的屁股啊……打死人了,官差打死人了……”正在屋内和同窗好友们做诗结对的宋长远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见着是一对军爷也愣了愣,又见自家阿奶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实在太难看了,忙叫宋大江将人带走,这才走到军爷跟前,有礼的拱了下手:“学
生就是宋长远,敢问你们是……”
“你就是?”领头人看了看才十三四岁的宋长远,不由撇了撇嘴巴,大手一挥,“把他带走。”
随即,两个军爷上前架住宋长远就长外拖去。
宋大江和张翠花见状,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哆哆嗦嗦的跑到前方,“军爷,这是咋回事啊?”
“军爷,你抓我家长远干啥,他可是秀才公,你们不能抓他……”张翠花朝领头人抓去,“你个坏人,不能抓我家长远。”
领头人不耐烦的一脚踹开了张翠花。
张翠花的身体一下子呈一个抛物线状落到了旁边地上,啪的一声,咔嚓一声,离得近的人都听到她骨头断掉的声音了。
张翠花痛得都骂不出来了,只能啊啊啊的叫着。万村长还在里面吃酒,现在也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走了出来,他朝着领头人拱了拱手,“这位大人,我是这个桃花村的村长,敢问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抓走宋家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