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瞪了一眼陆云开,没说什么,拿起筷子给宋新桐夹菜,不停的让她多吃一点。
用过晚饭之后,宋新桐做到一旁的厅堂里,屋里点着蜡烛,昏黄的火光将屋内照得亮堂堂的,大家都坐在屋子里,问案子的结果。
因为隔得县城太远,而且升堂得突然,秋婆子她们没来得及去赶去县衙,只有何二叔、谢大牛、谢义他们几个赶去了,只不过去得晚,也没有看到宋新桐跪在地上的那一幕。
宋新桐轻描淡写的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着重提了知府大人赶到时的威风场景,以及后面百姓状告刘富贵和陈县令的壮景。
“告得好,告得好!我就说怎么咱们县经常增收税收,原来是狗官搞的事儿,就该砍了他们的脑袋,免得祸害人!”秋婆子大骂道:“还有那个刘员外,也是坏得骨子里,太坏了!”
谢婶也附和着说道:“可是不会坏嘛!”“之前我们在县城卖烩菜,那人还想找咱们麻烦呢,但后来看买的人都是小老百姓,一天也赚不到一两银子,他就没动静了。”谢婶越说越气氛,“没想到这人心思这么歹毒,竟然跑去陷害新桐你们的酒楼,
真的是太坏了。”
“谢婶,他也找曾盯上你们?”宋新桐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前些日子,我们还在岭南城的时候,他跑去收买我们酒楼的大厨。”
“啥?还有这一回事?”何二婶震惊不已,“那大厨卖了没有?”
“肯定没有了,要是卖了还能有这一茬?”谢婶说。
谢义点头:“当时牛掌柜还说要小心谨慎一点,以免对方起坏心思,没想到竟然这么歹毒,下毒害死自家亲人却赖到新桐身上,真是太狠毒了!”
“可不是,就是太狠毒了!”谢大牛他们也附和道,“要不是陆你婶子拦着我们,我们今日就去县城将他们揍一顿,真的是太坏了!”
说完又不满的看着谢婶:“你这婆娘就是怕事,咱们那么多人去,还怕他一个?”
“我能不拦着你们吗?你们那么没脑子的,出事儿了还不知道呢?”谢婶不满的回道:“你们就靠蛮力打瘸了刘员外,但他好了又算到新桐身上咋办?新桐你说是不是啊?”
宋新桐说:“谢婶说的对,将他们揍一顿虽然一时解气了,但若是他们回过神来,咱们还得吃亏,就得想法子将他们治得没办法找咱们算账才行。”
“就是,还是人家新桐说的对!”谢婶赞叹道:“你们还得多和人家陆秀才和新桐学一学,一遇事儿就蛮干,这哪成啊。”
“可不是。”何二婶也说道。
谢大牛和何二叔几人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道:“我们不也是想给那人一个教训嘛。”
“你们这叫什么教训,惹祸还差不多。”秋婆子哼了一声,“还是像陆秀才这般做才是对的,请来了大官,还让那么多受害百姓去告状,这样他想包庇都没法子包庇。”
宋新桐说:“秋婆婆放心,这次没人再能包庇他们的。”
“我和村长都说好了,明日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们也去县衙告状,告他乱收税!”秋婆子哼了一声,“让他敢胡乱冤枉人!”
宋新桐怔楞的睁大的了眼睛:“咱们全村的村民都去?”
“大半的人都去。”秋婆子说。谢婶说:“最主要是的是周老六一家,前两年赖三偷鸡摸狗害人,老周家的被打瘸了腿,房子还被烧了,当时去状告又被打了一顿,原本能治好的都彻底变瘸腿了,他们家得知这个好消息,可是高兴得不行
,说着一定要去告那个狗官。”
宋新桐挑眉,看来这个陈县令真的是作恶太多,所有人都厌烦她得不行!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厨房这边也收拾干净了,何二婶看着自家儿媳妇万红她们从厨房走了过来,便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秋婆子也跟着起身:“看我这记性,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你这几日怕是也没休息好,赶紧的去歇着,有啥事儿明日咱们再说。”
宋新桐的确已经累得不行了,也不挽留,“那秋婆婆你们路上小心。”
“没事儿,很近的,而且有火把也有月亮,看得清路。”秋婆子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将人送走之后,宋新桐便回到屋子,一沾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