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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汐道:“那颗小丸的确是我做的，但是造成顾南灵伤势加剧的却是那股灵力。何况，倘若没人半夜去我的房间拿走了那颗小丸，又怎么会吃进顾南灵的肚子里？”

顾南恩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道:“九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半夜去你房里偷灵丹了？”

顾南汐莞尔一笑:“我没这么说。”

“是我去找你求来的……”顾南恩不甘心，还在重点强调那个求字。

顾南汐道:“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九妹，你怎么能当着爹和爷爷的面如此诬陷我呢？这假灵丹分明是我在你那里求来的，你怎么能说是我偷来的呢？”

顾南恩说这话时一脸的悲痛欲绝，似乎顾南汐真的不顾姐妹亲情欲陷她于不仁不义之地。

“那四姐又打算如何解释这多出来的一道灵力？”

“我怎么知道？这道灵力又不是我注进去的！”

“不是你注进去的？莫非顾家进贼了。”顾南汐话中有话，在场也就是顾南恩能听明白。

“顾家守卫森严，怎么可能进贼？九妹你不要胡说！”

“不是你也不是我，又不是进贼了，那就奇怪了，这颗假灵丹自己成精了不成？”

“我……”

顾南恩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顾陵笙道:“什么事？”

外边通报的婢女说道:“回二老爷的话，尚公子来了，找四小姐的。”

一听这话，顾南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给顾玄机作揖:“爷爷，我……”

顾玄机点点头:“去吧。”

顾南恩和顾陵笙道:“爹，您跟我一起去吧。”

“好，好。”顾陵笙再不济也看得出来眼前这是个僵局。

顾南恩说灵丹是顾南汐给的，顾南汐却一口咬定灵丹是被人偷的，嫌疑人只有两个，却各有各的说法，一时间确实很难判对错。

尚承熙来的巧，他们刚好中场休息一下。

顾玄机跟顾南汐道:“你不是说你院里那孩子厨艺不错吗，带爷爷去尝尝她的手艺。”

顾玄机的意思顾南汐明白，无非是想跟她继续商量灵丹这件事。

顾南汐点点头道:“好，爷爷请。”

顾南恩把尚承熙请进兰雪苑的外厅，两人一见面，顾南恩便依偎进尚承熙的怀里。

“承熙哥哥怎么来了？”

尚承熙道:“我放心不下你，怕你伤势又复发。可去了兰雨苑却听下人说你一大早就来了兰雪苑。你也真是的，伤好了吗就到处乱跑。”

顾南恩笑着说:“早就好了，恩儿才没有那么虚弱呢。”

“好了就好。”尚承熙搂着她过去坐下，然后又问，“还没问呢，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兰雪苑？”

顾南恩一提起这事，立刻叹了一口气，脸上换了一副哀伤的表情，楚楚可怜地说:“事情是这样的……”

顾玄机和顾南汐并肩走在路上，仆从们皆自觉地跟在后面。

顾玄机道:“孙女，你俩这是个死局啊。”

顾玄机的话顾南汐并不否认。

诚然她和顾南恩各有道理，但都没有证人证物，不能说谁一定是错的，也不能说谁一定是对的。

可是……如果这种局面下，有一方多了一个证人，胜负立刻能分了。

顾南汐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个唯一的证人，就是花慕颜。

如果灵力是花慕颜的，他帮自己教训了顾南灵，势必不会站在顾南恩一边。

可是如果站在顾南汐这边，就是代表他的买卖出了岔子，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花慕颜的名誉因为这件事毁于一旦也说不定。

那花慕颜会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