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了顿了一下,突然想起那面具男人还说什么蚀肤水,忙又问道:“顾南恩对你用蚀肤水了?”
“她没得逞,只是伤到了我的手臂。”
顾南汐说了这话顾南了才意识到顾南汐左边胳膊上的衣服料子破了一个洞,而裸露出来的胳膊,竟已经被腐蚀的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顾南了忍不住“嘶”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伸手挨在她伤口附近:“很疼吧……”
顾南汐笑得很疲惫,轻声道:“没什么。”
“都是二姐不好,方才说什么也不该离开你的。”
顾南汐微微喘息了一会儿缓了缓,又道:“这不怪你,她本就是要对付我,又不想跟五房明面上结怨,自然是要支开你的。”
“我真没想到顾南恩的心思竟然歹毒到了这个份儿上。”
“歹毒吗,我倒觉得她很可悲。”顾南汐回想着尚承熙对顾南恩的态度,只觉得顾南恩的婚姻就是个悲哀。
顾南了道:“这话怎么说的?”
“我的灵力被限制了,神器也拿不出来,实力比往常弱了不知多少倍,你猜这样的一个我是如何从恨不得我被千刀万剐的顾南恩手里逃出来的?”
顾南了点了点头:“那面具男人说给尚承熙报了信,应当是他救了你吧?”
顾南汐点了点头。
顾南了顿了顿,又道:“南恩她的孩子……”
顾南汐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顾南恩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嫁给了尚承熙,丈夫日夜觊觎别的女人也就算了,还亲手杀了她肚里的孩子。何其可悲。”
“南恩本是聪明人,也不知为何在尚承熙的事上就总是犯这种糊涂。”
顾南汐看向顾南了:“什么意思,他们两人以前有什么渊源?”
“你不记得了?”顾南了问。
顾南汐不知顾南恩指的什么,便问道:“记得什么?”顾南了道:“以前顾家和尚家时常会有来往,两家的孩子互相串门儿来玩儿也是常有的事。那时候顾南恩就很喜欢跟在尚承熙后边,但是尚承熙总爱往你的院子跑。具体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估计那
会子尚承熙对你就是有些好感的。”
顾南汐笑笑说:“我不是很丑吗,他那么贪图色相的人,怎么可能对我有好感。”
顾南了摇摇头说:“那会儿你的脸还没毁掉,小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
顾南汐对这种事记得不真切,她的回忆基本都被痛苦充斥着,装不下这些情情爱爱。
顾南了又道:“后来尚承熙外出了几年,说是跟外面哪位名师学武了,回来也是快成人的时候了。”
顾南汐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不对啊,尚承熙以前若对我有意,后来怎么……”
“这也是我奇怪的。尚承熙在外面不知都经历了什么,回来之后似乎对小时候那些事都全然没了印象。”
顾南汐又笑了:“没印象了也好,他要真跟我成了亲,我如今还不能这么自在呢。”
顾南了笑着戳了戳她:“你这丫头倒是想得开。”
“对了二姐,你方才说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的灵力可是暗紫色的?”
顾南了忙道:“你不说我倒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灵力确实是暗紫色。这倒是奇怪,我还从未见过暗紫色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