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抬手,一副她是老大的样子,“官爷,他们这话说错了。你们一个个长得都比我高,我怎么骑到你们头上去?还拉屎拉尿呢,这太侮辱官爷了。官爷,你们可都是保护百姓的人,可不能任他们胡说八道,挑拨是非。我可是一个遵矩守法的人,从未不敢做这样事情。他们这么说,那就是在污蔑我。”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杜远清,“杜大公子,你可看到我骑在官爷身上了?”
杜远清摇头,“不曾!”
张简又问:“还在官爷头上拉屎拉尿了?”
杜远清愣了下,还是摇头,“这不可能!”
张简满意的点头,看向官差和三流子,“官爷,你们是相信杜大公子的为人呢,还是相信这几个三流子,或者你们都觉得身上又脏又臭,真被我拉了屎尿?”
要粗俗是吗?
姑奶奶成全你们,膈应死你们。
官差气到嘴歪。
三流子估计也没遇到过像张简这样的人,比他们还要难缠。一时,顾不上对付张简,不停的挠痒。
“出什么事了?”平大人姗姗来迟,一脸严肃的扫看众人一圈,并没有特别的向杜远清打招呼。
张简认识平大人,也知他的公正,便上前行礼,“大人,在下简一鸣,外乡人。今日路过宁城,见城中一片繁华,便四处走走。后来被南大街的香味吸引而去,乍看一排排的小摊位,热闹的场景,心中更是佩服宁城父母官的管理有方。”
她先是抛出一顶顶的高帽子,再是话锋一转,指着一旁的老汉祖孙,道:“我先到大爷摊上吃了一碗汤圆,听他们祖孙在干活时提及家里情况不好,生意又淡,还说我是第一位客人。在下心有不忍,悄悄往他们装钱的陶罐里放了十两银子,岂知,在下非但没帮上忙,还给他们招来祸事。”
平大人一听,问:“公子善举,又怎会招来祸事?”
张简一脸凝重,指了指地上的三流子,“这就要问他们了,我都不敢相信,这繁华的宁城,看似百姓安居乐业,实际上竟放任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收集摊费。收不到银子,还可以随便砸摊伤人。繁华不过眼前影,背后暗黑有谁知?唉!”
她一边感慨,一边摇头,满满的失望。
“大人,我们冤枉啊,他上来就打人,这才把老汉的摊位给砸了。后来,他还给我们下毒,这些官差大哥都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大人,你看,我们全身都是红包啊,他还说,不一会就化化脓,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大人,求你为我们作主啊,我们冤啊……”
闻言,平大人朝张简看去。
老汉拉着胖妞跪下,冒着在宁城呆不下去的风险,朝平大人磕头,老泪盈眶的看着平大人,道:“大人,这位小公子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几个天天在南大街收摊费。乡亲们不敢得罪他们,只好忍气吞声,也无人敢为小公子作证。大人,请你明查啊。”
这时,杜远清上前,朝平大人拱拱手,道:“大人,杜某路过南大街,也加入他们的打斗中。当时,他拿着匕首去刺这位小兄弟,在下及时拉开小兄弟,不然怕是出人命了。”
平大人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沉声道:“各方说辞不一,但这些人身上的红包是真的。不知简公子怎么解释?”
张简拱拱手,道:“大人,在下根本不用解释,他们装死诬赖我,我便告诉他们中毒了,不过就是想要吓吓他们。至于他们身上的红包,不过是一点痒痒粉,明天就能自己好起来。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请大夫来诊断。”
“大人,杜某可以让我医馆的大夫过来确诊。”
事情到了这里,平大人已经心中有数了,砰!他用力拍了下案板,怒视着那几个已经傻掉的三流子。
“不用请大夫了。家父为医痴狂,我也略懂医术,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我来诊便是。”
说着,他起身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