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那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毁灭哪有重生来的更加惬意些?”
篱落嘟嘟嘴,心想不毁灭,又如何重生呢?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要不要让附近的人来阳安?”
“来阳安做什么?”云知处笑问。
“可是,您不是在阳安嘛,做什么事总需要人手……”
“可我的事已经做完了啊。”
“完了?”篱落差点喊出声,“您不会是说,您这次来阳安城,就是为见那姑娘一面吧?”
“有些事,你看不穿,是你站的位置还不够高,所以你还需继续磨练。等你某天和先生我站在同一个位置,你就会明白,我所做之事的缘由。”
这确信不是强行解释的借口?
篱落心里不舒服,在她看来,千里迢迢从随州来阳安,只为了这种事,当真是太无聊,太没有必要。
“先生还没说,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啊”,云知处叹息声,“我要去见一个人,杀一个人。”
“您要去见什么人,为何要杀他?”
“是去见一个人,杀一个人。”
“哦。”篱落明白了,见的人不是杀的人。
“杀人这种事,先生不需要倾力亲为吧,让篱落去就行。”
“这怎么可以,”云知处停下脚步,用大手使劲在篱落头上揉了几下,将她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男人若是自己呆在一边,让女人出头露面,那这个男人真是太无能,也太该死。这样的男人,简直都应该杀个干净。”
篱落心里暖暖地,热乎乎地。
自己家的先生,真是太温柔了。
有这样的先生,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让她去死,都不会皱下眉头。
“您不会告诉我,要去见谁,又要去杀谁吧?”
云知处又摇头了。
“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有所隐瞒,欺骗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我非但可以告诉你我要杀谁,要见谁,而且我还会告诉你,为什么要去。”
篱落满脸幸福快乐。
“那您要杀谁啊?”
“我要杀的一个人,比你我的年龄都大很多。”
“他是男是女,功夫如何?”
“是个男人,功夫嘛,大概和易水寒差不多。”
“那也就是说,那人的功夫和您不相上下了。”
“非也,他的功夫应该比我高,因为在很多年前,他的流星锤砸烂我二叔的脸时,他就有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人们都叫他郑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