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十七没有说明的是，她的精血，究竟作用多大，她也不知晓，若是天海玄蛟因此突破了程家的禁制封锁，不再受其掌控，那可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水蓝色身影慢慢从湖水中浮现，三条水蛟将身形变小，飞悬在凤十七和梓英上空。

紫曜也在此时出现，将身形变幻成与三条水蛟一样大小，立于水蛟对面，看着他们。

九华界的世界法则对灵兽的限制，在某些方面来说，是极为苛刻的。首先，它们提升境界需要的灵力便是修士的数万倍；其次，不管修炼多久，都无法幻化为人形，无法说人语；而它们一旦被人类修士所捕获，成为他们的灵兽，血脉之力中的压制，乃是难以冲破的存在。

灵兽在九华界，似乎永远扮演着人类修士的宠物或者奴仆的角色，当然，除了一些诸如龙、凤凰等拥有远古血脉的神兽，才可逃离这个命运。

但不可语人言，并不意味着，不能跟人类用神识交流，虽然限制也是极大，但对于已经修炼许久的天海玄蛟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凤十七和梓英的神识，很快便跟三条天海玄蛟连接上了。

“人类。”

天海玄蛟的声音，不出意外的，深沉又厚重，还带着灵兽独有的晦涩之感。

发出声音的，是三只天海玄蛟中的老大，穹角。

穹角蛟身呈藏蓝色，蛟角硕大，如老树的树干一般，分支非常多，看上去颇有气势。

立于穹角左后的，便是那条生出紫曜的母蛟穹银，蛟身呈深蓝色，在长长的躯干之上，有一条极细却极闪耀的银色细线。凤十七想，变异而来的龙蛋，应该归功于这条银线。

穹银的旁边，是一条水蓝色的玄蛟穹冥。相比穹角和穹银，它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唯独一点，那就是蛟身更加透明，能隐隐的看到玄蛟的筋脉血络，蛟身流动的，是星星点点的光芒。

“陌生的人类，熟悉的真龙。”穹银的声音，相比穹角而言，清脆但带着疲倦和苍老。

“不，不是陌生的人类！”穹冥想了想，提醒道：“那个女子，是当初我们欢迎的其中之一，我记得，那个时候，她才筑基后期！”

“什么！”

“天呐！”

穹角和穹银的声音同时响起，蛟身躁动不已，死死的盯着凤十七。

“二次见面，震惊到大家，真是不好意思。”凤十七面露微笑，看着三条将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的玄蛟，条小道。

“人类！你究竟来做什么！”穹角提高了音调，可听在凤十七的耳中，它的语调深处，是难以自抑的激动。

凤十七指了指穹银：“我要查看她那条银色细线！”

“不可能！”穹角大声拒绝。

别人不知道穹银的那条银线，穹角和穹冥却非常清楚，那是穹银的命门所在，若是就如此让外人查看，简直就是把性命交给那人。

“你们别急着拒绝，先听听我的条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