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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吧唧一下在他的眉心亲了一口。

“乖，不为难哈。”

飘雪眉头轻挑，也不觉得酸到牙疼，只点了下她的下巴，蓦然轻笑：“好。”

“走吧。”

季暖有点懵比，“去哪？”

飘雪撑着下巴看她，满脸理所当然：“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不考虑带我回家么。”

季暖笑：“好啊。”

“我家的床可比你大多了……唔，大约有三千万平方公里吧。”

飘雪：“……”

饶是他这个老狐狸，也不知现在该回个什么。

季暖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俏皮：“这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梗，你接不住也正常。”

“意思就是，四海为房，陆地为床。”

“简而言之……我没家。”

飘雪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得放纵而妖媚。

他骤然起身，顺手抱起季暖。

小小的身子轻如薄纸，根本没什么分量，就像一瓣花恰落他的怀里般。

瘦弱，而美。

他笑意未收，又道：“暖暖，你这么穷怎么养我？”

季暖笑：“你不是靠脸吃饭的么，我天天给你洗脸就把咱们养活了。”

飘雪没有理会她这种孩子气的话。只单手揽着她，随后左手手指轻轻动了动，这座如同水晶一般的寝宫，并着一堆大殿全部消失不见。

一刹间所有的地方全都变成了漆黑一片，湿湿的潮潮的，还带着一点霉味和泥土气息……这应该才是正常地底应有的味道吧。

季暖愣了下，道：“你那个狂炫酷霸拽的的宫殿呢？”

飘雪笑了，没有答话，只道：“既然你这么穷……那，跟我回家吧。”

季暖：“好啊。”

说着，飘雪已经带着她飞身上了地面。

重新见到了太阳，飘雪眯了眯眼睛，“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地底下，也不想知道地底下有什么？”

“……你既然已经来了，不想找找你想要的东西么。”

季暖躺在他的怀里，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心口。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下去是为了找你呢。”

正常情况下人应该说一句类似，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你又不知道我在哪里什么的。

但飘雪一句话也没有问，只是弯着狐狸眼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

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也是啊，为什么不这么觉得？

就像他现在感觉其实自己在这个世界无聊又不肯死，应该就是在等着和她相遇一样。

所以她说她是奔着他来的，也没毛病。

……

季暖不知道一个千年老狐狸呃心里飘过一堆中二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