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伤重,内伤也不轻,因着生气又搅得呼吸不稳,喘着粗气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震动得伤口越发疼痛,却也顾不得,只管呵斥蒋别鹤,“糊涂!我是你主子她是你主子?怎么她说了什么你竟比得了圣旨还快呢!”
蒋别鹤乃是玄夜生母身边忠仆老蒋的义子,他是孤儿,自幼给老蒋捡回来养大,父子俩都对玄夜忠心耿耿,他是玄夜身边暗卫的头目,是以上一次才会奋不顾身的去替他挡绣球,并最终娶了那位传说是贵人命的严红锦。
因有这样的情分,对于玄夜的怒火他也不是很怕,“那位颜姑娘也是为了二爷着想。”
虽然易少群当众叫破了上官颜夕的身份,然玄夜既然不说什么,他们也就假做没听见,只管仍旧将上官颜夕称作颜姑娘。
玄夜心下又动气,他岂能看不出来那易少群对上官颜夕的那些个无耻念头?想到她在南月皇宫里处境竟然如此危险,心里头又是一阵担忧。
“你亲自选两个人去保护她,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她。”想了想又道:“不,你亲自去。”
蒋别鹤大惊,“可是您这边……”
玄夜笑道:“你家公子命大得很,昨儿个没有你,我不也活下来了吗?”
蒋别鹤忍不住嘀咕道:“是你要会佳人不许我们跟着的,要不然哪里会闹到那般地步。”
声音虽小还是给玄夜听见了,不免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蒋别鹤知他耳力过人,且也压根没想不让他听见,索性大着嗓门道:“我都听见了,颜姑娘竟然是南月的太子妃,您说您怎么……”心里就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这位殿下看上谁不好啊,怎么看上这么个主儿?
他深知玄夜此人看着云淡风轻,一旦看中了什么却是必然不会轻易放弃的,他在南月逗留这么久,如今居然还要派自己去保护那位太子妃,想来定然是拿定了主意了。
然那太子妃并不是普通已婚妇人,一个国家未来的皇后,哪里是能让别人随便觊觎的?想到这里又是一惊,“您不是要……”
“别鹤,我的抱负你早就知道,我绝不会满足于区区一个车池国,我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的那一天,其他国家不足为惧,只有易少君,他若是继承了南月,于我倒是一个劲敌。”
“所以您会安排金铭儿入宫?如果那金铭儿并不想复仇呢?”
玄夜微微一笑,声音里却带着些无情冷酷,“她资质不错浪费了可惜,不想复仇就想办法煽动她复仇,好在我们一拍即合,省了我多少口水。”
蒋别鹤虽然当时并不在场,却是在事后听伴云那个大嘴巴转述了一切,此时不免带着一脸惊讶问道:“您去那个破庙不会就是为着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