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雨一向怼伴云是怼惯了的,“笨蛋,公子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哪来那么多话!”
伴云对随雨斗嘴是斗不过的,打架是甘拜下风的,所以在他面前向来没什么脾气,转眼看见蒋别鹤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急忙叫住了他,“这会子不早不晚的你来干嘛?”
“出了大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南月已经派兵进攻扶摇了!”
伴云随雨大惊,伴云抢着问,“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随雨呵斥伴云,“你问什么问,赶紧的进去禀报公子啊!”
蒋别鹤忙走进去,先给玄夜行礼,玄夜道:“不用多礼,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月大军是几时开拔的?”
“回禀公子,属下接到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本次进攻扶摇是李太后一力主张的,先头部队就是一直驻扎在南月扶摇边境的西路军,京城里派出去增援的中路军二十天前也已经开拔,若是走水路日夜兼程,大约再有十天就可以到了。”
玄夜越听面色越是阴沉,“二十天前就发生的事情了,怎么不早说?”
蒋别鹤暗暗叫苦,口中却依旧恭敬道:“公子,南月那边的人因觉得此事与我们无关,是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再加上大军是秘密开拔的,所以也没察觉出端倪来,这还是咱们的人跟南月兵部的人喝酒,他们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
玄夜原是站着的,此时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右手握拳抵在唇边紧张的思索着,扶摇兵力不如南月,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李氏大约是恨透了上官颜夕了,此番攻打必然是全力以赴,扶摇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伴云在外面听了个满耳,正跟随雨感慨,“疯婆娘掌握了政权就是灾难,不单他们自己国家的人遭殃,还连累其他国家的人也跟着倒霉。”
忽然听见玄夜唤他们,“伴云随雨!”两人急忙大声应是,你挨我挤的进了屋子。
“你二人随我回国,我要进宫去求父皇出兵,别鹤你留在此地,我把令符交于你,旗下所有人员你可全权调动,务必保护好上官颜夕的安全。”
他心里委决不下,究竟是让上官颜夕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慢腾腾走着呢,还是设法让她知道好赶回去见扶摇国主和国后。他心里清楚得很,所谓回国求父皇出兵不过是尽力一搏罢了,父皇绝不会为了扶摇跟南月翻脸。
权力,兵马,他在心底暗暗念叨着,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受任何伤害,这些东西远比谋略和武功管用得多。
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从前一心韬光养晦,总想着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出手,如今却嫌自己动作太慢,以致于到了今天,上官颜夕的祖国即将灭亡,他却束手无策。
他简直可以预料到上官颜夕得知噩耗后的崩溃与痛楚,一时之间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现阶段所能做的,不过是保护她一个人的安危罢了。
玄夜握紧了拳头,把所有的情绪压下去,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