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一名心腹笑道:“爷您管她是个什么来历呢,不过一个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夜子墨摇摇头,“千万不要小看了女人,她们有时候可是能让你栽大跟头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夜子墨完全没料到自己会一语成箴。
且说金铭儿住在了老蒋隔壁的院子里,她知道老蒋父子都是夜子玄的心腹,且老蒋因为跟过夜子玄的生母,在夜子玄心里的情分自自然格外不同些,因此格外巴结老蒋。
老蒋开始对金铭儿是没多少好感的,奈何他年纪大了,唯一的干儿子又在外面百般忙碌很少回来,在王府里地位虽然尊崇,却实在找不到几个能说话的人,金铭儿又刻意巴结,两人少不了每天都聊几句。
人年纪一大就喜欢回忆往事,老蒋自然也不例外,跟金铭儿说话的时候十句有八句都是从前。
金铭儿巴不得多了解夜子玄,一边听一边问,她昔日在上腾皇宫在父皇身边伺候惯了,又跟着南月国主做了一阵子的宠妃,对于如何哄老男人开心十分有心得。
日子有功,慢慢的也就把夜子玄的身世弄了个一清二楚,又因为老蒋在先王皇后身边伺候的时间长了,回忆往事的时候难免多说两句,金铭儿又把先王皇后的行事爱好搞了个清楚明白。
她暗暗把这些都记在心里,等着以后备用。
红衣绿衣锲而不舍,终于见到了上官颜夕,便假做好奇,旁敲侧击的问东问西,上官颜夕自从决定跟夜子玄来车池,已经打定了主意隐瞒身份,就连说话的口音,也刻意的带了些南月的方言。
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在南月住了快十年,说这些自然不在话下,成功的骗过了红衣绿衣,二人急忙给夜子墨送信邀功。
说起来她二人也是惨,跟在夜子玄身边这么久什么都没打探到不说,反而在来的第一天就被夜子玄给防上了,还不惜赎了个珠娘出来对付她们,她二人也是暗自着急,如今见有立功的机会,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就上报了。
睿王府里其他探子也有人把这事上报。夜子墨综合了几分情报得出一个结论,夜子玄新带回来的女人是南月的。
本来嘛,一个南月女人不稀奇,想那珠娘不也是在南月的画舫上被赎回来的吗?可是奇就奇在这个时间点,夜子墨认为这里头是可以做点文章的。
他是个鲁莽的行动派,一旦拿定了主意并不肯去细想行不行,只管先做了再说,此时便兴冲冲的进宫,求见车池国主,语气夸张的把上官颜夕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道:“爹爹,二弟行事也太荒唐,您可不能不管啊!”
车池国主倒是没往心里去,摆摆手道:“你二弟素来如此,到哪里都少不了找女人,你管他这么多做什么?横竖又不碍你的事。”
“爹爹,如果是个寻常女子,自然不值得儿子来惊扰您,但是儿子担心她不是寻常女子啊,儿子以为她是南月的奸细啊!”
车池国主终于重视起来,“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