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灵一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看着自己两个身手十分了得的丫头竟然甩着自己的手不停地嚎叫,便知是白木槿使诈,于是怒骂道:“你这个贱ren,竟然敢伤我的人,究竟有几条命?”
白木槿看着凤子灵,似乎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平静的让人觉得她不像是正常人,就连一旁的陆菲媛都把心脏提到嗓子眼儿了。
白木槿缓缓道:“敢问凤小姐凭什么要打我?即便我犯了法,那也该由京城府尹发作,或者交由大理寺卿。若是我犯了家法,那也该由家中长辈责罚,与凤小姐何干?”
凤子灵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平日里看谁不惯教训了也就是教训了,反正谁也不敢和她叫板,那些女子无不是掩面哭泣,默默忍下去,谁会反抗,谁会责问她?
可是白木槿偏偏就反抗了,还责问了,且说的理直气壮,让她无言以对,可是凤子灵是谁,她是楚郡王的宝贝女儿,是当今太后的宝贝儿,她母亲楚郡王妃可是太后的亲外甥女儿。
即便是公主也要给她几分薄面,从不会让她没脸,别说是一般贵女了,所以凤子灵此时只觉得一股子火窜到了脑门上,如今和白木槿已经结怨,已经不是因着白云兮了,而是白木槿惹到她了。
上回在玲珑阁,当着那么多人面儿,她不好教训白木槿,如今这里可没什么人,她打了她就是白打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自己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打,却被白木槿一下子握住了手腕,然后毫不犹豫地甩开。
“凤小姐,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虽然你是楚郡王府的小姐,但到底也和我一样无品无级,没有资格打我,而且无缘无故责打宁国公府的贵女,我宁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白木槿说的义正言辞,毫无惧色,从气势上就将凤子灵给压了下去。
凤子灵怔愣了片刻,揉揉自己的手腕,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宁国公府了不起吗?我楚郡王府难道会怕你宁国公府?不过是个二等公,你家那个没用的父亲还不一定能守得住这个爵位,什么时候被褫夺了,看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白木槿也不恼,反而笑着回道:“若是凤小姐有那个能耐可以让皇上下旨褫夺我家的爵位,到时候我自然任凭你处置!”
“姐姐……你不是疯了吧,你要是真得罪了凤小姐,她回禀了太后,父亲的爵位被褫夺,祖母和父亲第一个不饶你,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和凤小姐道个歉,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好?”白云兮倒是聪明,知道见缝插针,若是能让白木槿低头道歉,那也报了刚刚自己被汀兰郡主羞辱,却被她几句话挽回的耻辱了。
凤子灵看着白云兮,笑了笑,十分自得地道:“白二小姐,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为难她,只要她跪下向我磕三个头,我就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白云兮似乎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凤子灵,还弱弱地道:“多谢凤小姐,您真是宽宏大量!”转而又对白木槿劝道:“姐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也说了,没必要在口头上和人争长短,刚刚姐姐教训妹妹的话,妹妹可记着呢,妹妹劝你还是服软道歉吧!”
陆菲媛气的恨不得上去打白云兮几个耳光,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指着她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要槿儿给她下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这是将宁国公府的脸凑过来,给别人践踏,槿儿若是下跪了,你们国公府以后也别出来见人了,还不如被人褫夺爵位来的自在!”
“表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得罪了凤小姐的又不是你,到时候白家被褫夺爵位,你们陆家可丝毫不受影响,说什么风凉话呢!”白云兮十分不悦地道,似乎多么为家族的荣誉考虑一般。
陆菲媛被气得脸儿红红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总算见识了白云兮的无耻和可恶,难怪从前槿儿一直被她欺负,也不完全是陆凝香的错,这个白云兮自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比起她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木槿拉了一把陆菲媛,低声道:“表姐,消消火,不必生气!”
然后对着凤子灵不紧不慢地道:“我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第一,你不比我品级高,没有资格要我磕头!第二,若你能请得动旨意褫夺我白家的爵位,您尽管去做,我绝不拦着!”
白家的爵位于她而言有什么重要的,相信弟弟也不稀罕,如今弟弟在东方先生门下,他若有心为官,自不是难事,当年她可以一手将李继宗那个破落户捧成侯爷,难不成还帮不了自己弟弟吗?现在的她,对未来的事情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真要想做些什么,怕没人能拦得住,单看她愿不愿意而已。
若是这位凤小姐敢对她怎么样,别说她不会放过她,恐怕依着外婆的个性,非得把皇宫也大闹一遍不可,别以为老太太不提自己的身份,别人就敢轻视了她的分量。
凤子灵气的眼睛通红,指着白木槿,咬牙切齿地道:“今日我定要让你长长记性,敢得罪本小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素喜,永福,给我掌嘴,狠狠地打,把她一口利牙都给我打掉了,看她如何再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