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就不打扰母亲休养了,若还想起来什么,尽管派人来请本宫,告辞!”白木槿理了一下衣服,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
陆氏虽然觉得白木槿如此好打发,有些不安,但一想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丫头片子,还能蹦跶到天上去?铺子和嫁妆都还给她了,还能把自己这个母亲怎么样嘛?
白世祖看着陆氏泪眼朦胧的,叹息一声道:“你也太糊涂了些,婉琴的东西交给你,你怎么能这样胡作非为呢?”
陆凝香立刻就又落下泪来,委屈道:“妾有什么法子,妾在陆家只是个庶女,那些好东西怎么也轮不到妾,可是如今我已经是堂堂国公夫人了,还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那也是给夫君丢脸,一时糊涂就……”
白世祖一听也觉得情有可原,想想庶出的孩子们都是可怜见的,他便越发怜惜陆氏了,柔声道:“哎……委屈你了,以后你若缺什么,就跟为夫说,为夫定会想法子给你添置,就不要再打婉琴嫁妆的主意了!”
“知道了,夫君你待我真好,以后我一定本本分分的,绝不敢再行差踏错,给夫君惹烦恼!”陆凝香乖巧温顺地倚在白世祖的怀里,像个娇羞的小女子。
白世祖十分受用,在他看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婉琴已经去了,那些东西到底是死的,哪里比得上怀中娇美动人的妻子重要呢!
第二日一早,凝香苑的下人就将几箱子嫁妆抬到了倚琴阁,一起带来的自然是那些田契房契和铺子契约。
白木槿让瑞嬷嬷对照嫁妆单子看了一下,除却几家铺子已经关门歇业,租给别家经营了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少的。
白木槿便道:“怎么?这十年来,这些铺子和庄子竟然一点儿银子都没赚到吗?”
莹秋赶紧解释道:“夫人说了,起先还能赚些,不过这几年亏损的厉害,全都赔进去了,若不是夫人拿自己的银子往里面贴,恐怕现在都经营不下去了!”
“如此说来,本宫还要去谢谢母亲咯?嗯……东西我收下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清点完毕,自然会去登门致谢!”白木槿摆摆手,并不打算和这些下人说话。
莹秋见她没有刁难自己,巴不得早点儿走,生怕晚了白木槿就要借故发作。
白木槿打开箱子看了一遍,问道:“还差哪些,都给我一一列出来,然后交给人鉴定价值。还有……通知这些铺子和庄子的管事,明天到府里来一趟,我要好好地问问他们是如何做事的!”
瑞嬷嬷自然一一应下来,要整治人,自然得把功夫做足了,有凭有据地上门说话才能理直气壮,她看白木槿虽然知道自己吃了很大的亏,还能忍得住,便知道一旦爆发出来,陆氏定会招架不住!
可笑那陆氏还以为自己提前一步认错就能避过去,却不知人家正酝酿着算总账呢!可是白木槿没有料到是,陆氏即便受着伤,还能做出一系列针对自己的布置。
第二日一早,她正在用早膳,白家的前厅就迎来了一群管事,黑压压地站满了前厅的院子,看起来蔚为壮观。
白木槿来的时候,管事们纷纷跪地,恭敬地行礼,给安平郡主行礼。
白木槿看着他们来的如此整齐,心里就有了计较,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厅内,漫不经心的喝茶,半晌也没有说一句话,让这群人乖乖的跪在地上。
鸳鸯和喜鹊在一旁伺候着白木槿用点心,期间又去厨房炖了一碗血燕,白木槿也慢慢地用了。
“小姐,该上药了,你伤口刚刚愈合,这时候用玉雪霜是最有效果的!”鸳鸯笑眯眯地拿着药瓶上来。
白木槿点点头,坐在那里任由她给自己抹了药,又包扎好了伤口。这一弄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厅外跪在地上的管事们有的年纪已经大了,院子里的石板又凉又硬,这么久跪下来都快支撑不住了。
白木槿却还是没有要他们起来的意思,可是他们谁也不敢吱声,别说里面的人是郡主,就算只是普通的主子,他们也不敢造次。
大约又过了两柱香时间,有几个人已经晕沉沉的,要不是身旁的人扶着,恐怕早就晕死过去了。却看到一个老嬷嬷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如他们一样在厅外候着而是直接进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