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为难地皱了眉,道:“本宫和宣王殿下是有几面之缘,但也谈不上交好,二舅舅怕是误会什么了吧?如此可不太好,宣王若是知道您在背后隐射他徇私枉法,恐怕会生气的!”
陆兆安自然没有把这种事儿放在心上,道:“郡主也不必拿这个威胁我,相信宣王殿下是明事理的人,绝不会听信谗言!”
“本宫的话何时变成谗言了?”白木槿问道。
陆兆安一寻思自己又说错了话,才强辩道:“臣可不敢编排郡主,郡主误会了,臣的意思是宣王殿下不会以为臣隐射他什么,既然臣问心无愧,那会向宣王说这样话的人,自然是进了谗言,郡主又不是爱嚼舌根子的,自然不会说谗言了!”
白木槿懒得理会他,只道:“若是没什么事儿了,二舅舅还是请陆姨娘回去吧,这里有本宫和表姐就够了,人多了反而会妨着外婆静养!”
陆兆安知道陆氏在白木槿手里讨不到好处,便也不指望她能帮自己什么,道:“是,如此就劳累郡主了,明儿臣一定来替代郡主伺候在母亲床前!”
白木槿摆摆手,陆兆安才带着陆氏出去了。一直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陆兆安才吐出一口恶气,道:“你怎么如此糊涂,让你想法子留在老太太身边,你怎的又惹恼了白木槿?”
陆氏不忿地道:“我何曾惹她,她本就看我不惯,故意要折腾我罢了,还要把我当丫头使唤,要我打扫整个院子呢!”
陆兆安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陆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我和你说过什么?你竟然糊涂到这个地步了,就是让你端屎端尿你也得呆在那里啊,打扫屋子可不是最好的法子?”
“二哥……我到底也是你妹妹,难道还真让我像卑贱的奴才一样,做粗活吗?”陆氏委屈地叫道。
陆兆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真不知道愚蠢也是会传染的,你就是被白世祖那个蠢货给传染了,现在笨的和一头猪一样,你忍一时屈辱,换来的将是永远的荣华富贵,孰轻孰重,你不懂啊?”
陆氏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恼了,道:“说到底荣华富贵都是二哥的,与我这个嫁出去的妹妹能有多大干系?过去我掏心掏肺地帮二哥,可是我出了事儿,
二嫂就撺掇着你袖手旁观,还说我傻,我就是太傻才落到今天的地步!”
陆兆安没想到陆氏竟然会这样回答自己,气的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这个糊涂东西,我不打醒你,你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你忘了咱们努力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吗?我们可是阴氏族人……你……你真要气死我了!”
“你还想着要将兮儿嫁给大皇子?”陆氏惊讶地问道。
陆兆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那是自然,只有嫁给大皇子,咱们阴氏一族才有出头的机会,陆家算什么?若不是当年阴氏被各族联手打压,也不至于隐姓埋名,才能换得一线生机,现在咱们占着陆家这么好的资源,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陆氏捂着脸,眼泪汪汪的,凄凄切切地道:“你还是第一次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这么狠过!”
陆兆安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一些,温言劝解道:“好了,是二哥错了,二哥也是一时情急,不想让你被眼前的困境蒙蔽了脑袋。你忘了咱们的娘为了家族,做的牺牲了吗?”
陆氏心头一痛,她永远也忘不掉,看到娘亲悬梁后的样子,惨白的脸,死不瞑目。
陆氏擦了擦眼泪,道:“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陆兆安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你只是一时的屈辱而已,将来等咱们大功告成,你就是阴氏最大功臣,若是兮儿能一步登天,那咱们阴氏一族将再现辉煌,咱们就再也不是陆家的庶子和庶女了,你可明白?”
陆氏点点头,也仿佛看到了自己荣耀至极的那一天,连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二哥,我明白了,你且放心,我一定会留在老太太屋子里,想尽办法也要帮你拖住白木槿!”陆氏信誓旦旦地道,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陆兆安摆摆手,道:“不必了,你现在要强行留在那里,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这件事太过紧要了,若是被白木槿发现蛛丝马迹,咱们什么功劳都别想要,反而还得掉脑袋!”
陆氏惭愧无比,道:“都怪我,一时私心,总想让她不痛快,没想到反而给二哥添乱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回遇上白木槿,就冷静不下来,她实在是太惹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