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当然也是土葬的,不过这里距离家乡太远,就按照殿下的意思,烧成骨灰带回去!”胡人就是这点好,没这么多臭讲究。这要是军营里面有文官,没准还会扯扯什么入土为安之类的话题。
司马季欲言又止,其实他一见到慕容氏的骑兵,就想问,慕容氏这种人马披甲的重骑兵到底有多少,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问了也是白问,对方不一定说实话。
“殿下,可是有什么想要问的!”慕容运摘下了头盔还不够,准备把身上的盔甲也脱掉,慕容氏的盔甲都很重,不适合长时间的穿戴,他还准备南下,现在需要把盔甲都收起来。
司马季酝酿了一下情绪道,“此次虽胜,横山关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慕容将军可以南下了!林邑王宫不要动,本王过几天会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至于其他的……”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口中则变成了鲜卑语,“屠城……”
“必不让其成为后患!”慕容运面色不变,平淡的领命,将一身的盔甲脱掉,等候其他出去抓人的胡骑归来。
等到将所有尸体都清理完毕,慕容运又领着胡骑离开大营,司马季被围已经解了,他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现在应该追上水师的步伐,以最快的速度攻克林邑国都。
“殿下,这慕容氏的骑兵,如此的强大。不知道数量有多少。”唐沈看着远去的胡骑,刚说两句正经话,又开始拍马屁,“殿下能让鲜卑俯首帖耳,令小将感到钦佩。”
“估计整个慕容氏有个几千吧,再多就不会了。辽东地区不是草原,慕容氏虽然也是鲜卑,但却不是放牧的,慕容氏族人经常能碰见、老虎、黑熊、野猪之类的猛兽,所以对护甲要求很高,其他鲜卑部落不是这样的!”司马季慢慢的给唐沈解释道,“这就和林邑兵大部分不披甲一样,这里炎热,自然土人就不会选择披甲。”
一想,虽说慕容氏有把盔甲作为传家宝流下去的传统,但也应该不会太多才对。
“殿下竟然还会鲜卑语,不知道和慕容将军说的是什么。”唐沈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朝着伤兵的营帐走去,他能猜出来肯定是军令,所以也想要知道。
“本王说的是攻城!”司马季瞥了对方一眼,脸色如常的继续撒谎。
燕王殿下的外语学习没到家,说错了是很正常的,这都是一个误会。至于林邑国都的土人死多少,又有多少被抓到成为奴隶,那和他没关系,都是鲜卑人干的。
此次司马季摆下乌龟壳,也死了一千出头的禁军,营帐之内还有数百名伤员。虽说换了七千土人的尸体埋在壕沟,可毕竟这是洛阳禁军,中原百年混战,就留下这么点遗产,还是珍惜珍惜比较好。
打仗本身就要死人这没错,可伤员还是要救治,“头部受伤军士的把头发剃了,用酒擦拭伤口。”司马季一低头就看到一个吭吭叽叽的伤兵,脑袋包的像是粽子一样。
就这里的气候,这不是找感染呢么!对古代的军士而言,受伤并不比死亡危险性低,就算是当时不死,可能后来也大概率会死。说话功夫,让人拿的针线已经送过来。燕王扫视一圈,找到一个倒霉蛋,准备进行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