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封国一切如常?”下面老少爷们济济一堂,众口铄金,给了司马季一种现在的形势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的错觉,那还愣着干什么,开工吧!
“各主簿、录事史、主记事、功曹史,每月交替轮换一次,确保运河万无一失,一年之后结束!”司马季干巴巴的下完命令,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臣下就等着燕王殿下的命令,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下面的各方官吏一阵摇头晃脑,做出一番跃跃欲试之态,口中没有半个不字,也真是辛苦了。
“那就先歇着一天,后天开工。”司马季很是通情达理的开口,决定临时给这些官吏一天的休息时间,也算是福利。
把狠话临时咽了回去,这些都是地方官,司马季没有资格在这个群体当中玩抽签斩首的一套,什么时候能把使持节的权利弄到手再说吧。
今年的冬天对于司马季手下的失败者而言,似乎更加寒冷一点。燕王对这些高句丽、三韩存留下来的倒霉蛋,一直以来都采取克制的态度,捏软柿子的时候也掌握力道,万一都捏死了,塞外剩下一堆不好惹的花岗岩,谁给自己干活。
不过这一次工程,感觉大变不远的司马季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剩余的将近八万战俘,被幽州军士从山中赶出来,都没有空回首看望一下自己修建的长城和各大城池,就迅速的投入到了新的工作当中。
寒风之下,手持马鞭的幽州军士也懂的直跳脚,决定让家中的女眷赶紧买棉袄穿,因为棉花试种才没几年时间,一般的军士对棉袄的花费望而却步,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因此还带动了一轮燕王府的利润。
“早知道如此,本王早就这么干了。”司马季听完这个月的利润,气得直哼哼,这表明他之前还是没有充分挖掘完封国的潜力。
对于剩下的人而言,他们御寒的办法就是基于人体的本能,发挥出来体内的潜力,这也是人类最为古老的御寒办法,发抖……
“多干活,身体动起来就不冷了,幽州没有你们的家乡冷。”骑在马上巡视河道的罗永,手持马鞭高声大喊道,“干不完晚上食物减半,都给我快点。”
不远处的立柱上,被吊起来的尸体随风摇摆,像是一个地标一般,警告着蠢蠢欲动的潜在暴民,不要挑战我大晋的底线,距离这些徭役百米之外,一对骑着马的幽州军士一闪而过,每过半个时辰他们便会出现一次,防止有变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