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来日方久。会有机会的。”朱瞻元表示,只要功夫深,二叔这傻戳戳的棒子,定然会被他一点一点的磨成了木粉渣渣的。
燕京城的秋天,温度非常不错。
正是暖和适宜。
则在南方,更南方的位置。
在大海上,一只航海的队伍,靠到了一住岸上。
这地方是一处海岛,一处非常大的海岛。
这一只航海的队伍,是六条福船组成的。这一只队伍的领头的人是一位太监,是永和帝的心腹郑海。
“郑总管。”
张春福对着这位实际船队的总管头领,非常的客气。
“原来是张校尉。”
张春福这一趟出来时,已经升了官。这校尉就是捞到了身上。所以,郑海称呼着他的官职。
“郑总管,我身边的诸算子道长有事情,想与您商量商量。”
张春福这一回来,也是因为他身边的诸算子的请求。
当然,张春福是信任诸算子的。因为,出行前,皇长孙给张春福讲过,这位诸算子善长术数一道,对于卜卦测天机,还是非常利害的。
这出门在外,求一个好兆头非常需要啊。
“诸算子道长有事?”
郑海挑一挑眉,然后,笑道:“不用麻烦了,张校尉,咱们这去诸算子道长的船室。”
郑海别看是一个太监,其实,挺会来事儿的。
当然,他对谁真客气,那也是要看身份。为何张春福会得了郑海的特殊待遇?很简单,这一位是外戚。张校尉的身份,郑海非常清楚。这一位是皇长孙的嫡亲舅舅。
等着大皇子一旦登基后,这一位张校尉就是妥妥的国舅爷。
郑海这等太监,在宫外的其它人眼中,肯定风光无限。
可说到底,太监就是皇家的奴才。太监的荣华富贵,太监的命运,全是系在了皇家的荣宠上。对于未来可能会飞皇腾达的张春福校尉,郑海是非常给体面的。
“如此,麻烦郑总管了。”
张春福也不客气。
诸算子的谈话,肯定是不方便太多人听到的。如果去了船室内,也容易保密不是吗?
于是,二人同行。
身后有护卫随行。
到了诸算子的船室后,三人落坐。尔后,那护卫被屏退了出去。
“道长,如今这里没外人。您有何等的预测,还请直言无妨。”郑海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讲话,自然就不准备浪费时间了。
“无量天尊。”
诸算子念了一句道号。
“郑总管。贫道请您来,是因为贫道算出来,我等在这海岛之上,当有一份大机缘。”话到这里时,诸算子面上还是兴奋的。
“只是,这机缘之中,隐有血光之灾。”
然后,诸算子在郑海太监和张春福的高兴脸色上,泼了一回冷水。
“危机、危机,危险之中,育藏着机会。”张春福首先回过味来,他这般笑说道。郑海太监也是笑了,他说道:“张校尉说得对,富贵险中求。”
“既然这海,咱们出了。这机缘遇上了,有五成的把握,去趟一趟又何妨?”在郑海太监看来,出海了,百死一生的事情。若不搏一搏,那出海干吗?
不如在宫里老实的办差得了。
“五五开的命数。”
“成,则是大机缘。”
“败,咱们的命,多半就交待在这儿了。”诸算子摊摊手,实话实说了。
“这事情如何办?郑总客,还得您拿了主意。”张春福是非常实在,把问题搁到了郑海太监的面前。
这船队郑海太监是管事的头领,肯定由他说了算。
“不急。”
郑海是摆摆手,说道:“不如把船队里,真正管事的都聚一起,大家伙商量一下。再则,探子还是要洒一洒,让探子先去探了敌情如何?”
“郑总管说得对,还得由郑总管主持大事。”张春福对郑海太监还是奉承了一席话。
倒底人在屋沿下,张春福也是历练了多年,这等给顶头上司面子的事情,那非常需要的。花花轿子众人抬。
你不捧场,那就是太假清高了。
毕竟,混官场,真清高的话,还不如不混官场。
说实在的,官场风波诡异,谁输谁赢?这需要站队的。没那点本事,不如不吃官场这碗饭,省得拖累了家里人。
张春福这时候,就是对诸算子点点头,说道:“一切还要诸算子道长多多费心,多多帮忙寻得一些机会。”
“将来真是回了中原,皇家必然会厚报了诸算子道长的辛苦。”
张春福这话,无疑也是在提醒了诸算子。他们这些出海的,肯定是有多少活命的机会,就得多多准备。一旦回了中原,大家就真是富贵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