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你就在五安山休整几日,我纵观全局重新部署,我们再把夜青时逼退回九重城。”
“不能多陪我一会?”她舍不得他。
“半个时辰。”
她把他抱紧:“忙过这段时间,我给你做雪耳桃花泪。”
他点了点头,风中拥紧她亲吻,有关于她的一切,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他统统都想念。
送走梵生,顾遥知飞身落在五安山大殿前的台阶上,看一眼风起云涌的远方,他远去的红光像朝霞一样浓烈。
各派掌门在大殿里商议如何防御,十几万大军驻进五安山,好在五安山足够辽阔,再来十几万都驻扎得下。
五安山掌门翟严,花发长发,素衫简袍,仙风道骨的风姿里一味沧桑之感挥之不去。
“翟掌门,叨扰了。”
她给迎上前来的翟严抱拳一礼,翟严受宠若惊,急忙说:“非雪上神客气了,快快请进,千头万绪还得上神来理上一理。”其他掌门跟着迎了出来,簇拥着她往里进,五安如果失守,夜青时攻进南荒腹地便指日可待,不过没那么容易,五安得天独厚的风障日夜不休,素来调皮捣蛋的护荒
兽都不跟风障正面开杠。
她也已让护荒兽去盯着纯阳山的动静,有点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来报她。
“多谢各派助我将士们撤进五安山,”她再行一礼,代表每一位将士答应相助之情。
元和红着泪湿的眼眶回礼,说:“上神与将士们浴血奋战,同我南荒共存亡,我等必当鼎力相助,说起这个谢字,应该是南荒各派代万千生灵感谢上神。”
“那我们就不谢来谢去了,”顾遥知管住眼泪,示意各掌门入座,商议如何布防。
方俞琢磨出了解毒的方子,当天夜里就制出了解药。
顾遥知总算安下心来,静等梵生那边的消息。
“遥知,还没睡吧?”方俞敲门说,翟严给她安排了舒适的客房。
“你也睡不着?”
“嗯,想延着山路转转,你要去吗?”
“走吧。”
她拎上灯笼,直觉方俞什么话想跟她说。
方俞犹豫了一阵才说:“我听师傅提到过一位上神,专攻毒术,应该能帮上我们的忙。”
“是谁?”
“倾晓上神。”
听来是位女上神的名字,但很是陌生,她在脑里翻了一遍《九重天神仙图鉴》,没有关于倾晓上神的记载。
她便问方俞:“除了这个名字,你还知道多少?”
方俞一边回忆一边说:“师傅只提过那么一回,最后一次正邪大战结束后,倾晓上神就归隐了,师傅的师傅与倾晓上神要好,但从此也再没见过倾晓上神。”
“这么说,梵生和我家师傅一定认识倾晓上神,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没听他们俩提起过。”
“整个九重天都没有人提吧,时隔久远。”
“今儿我还问过梵生,他说没有人能克制夜青时的毒术。”
“我师傅提起倾晓上神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像是一时说漏了嘴,要不我都不晓得这个名字。”
“奇怪。”
“更奇怪的是,我在帝君上那走动的时候,翻遍九重天史册,没有看到一个字跟倾晓上神有关,就跟九重天从来没有这位上神似的。”
“我找老凤凰问问去。”她御风就要走,方俞又拉拽住她,说:“别去,君上不会不知道史册里没有倾晓上神的名字,这事只有一种解释,史官没有往史里记,而能让史官这么做的,要么是天
帝,要么就是君上。既然如此,你此番去问,君上又怎会多提?”
急需一位能克制夜青时的大神助阵,梵生明明知道却不打算请倾晓上神出山,为什么?
“遥知,”方俞越发犹豫,拿不准要不要往下说。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我听说过一个传闻,不一定是真的。”
“具体?”“那段时间我不是在华桐宫照顾啸风吗?有天出去给啸风找一味药材,听几位嬷嬷说起,你与君上的孩子并不是华桐宫的头一位小殿下,在很多年前,就有一位女上神
为君上生下过一个孩子,这位女上神的名字好像就叫倾晓。”
顾遥知就像瞬间没了力气,灯笼啪一声掉到地上。
还有这样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
梵生是爱瞒她一些事,但这样的事以梵生的性子,绝对不会瞒。因为隐瞒与欺骗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