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赢玄等人继续前行,只不过这一次,李业早已已经不知了去向。
商队一直行至正午时分,赢玄等人才重新到达了晋阳城,刚进晋阳城,赢玄便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在晋阳附近,发现了金沙。
从晋阳城再往西,便有一个巨大的葫芦口形状入口,在这个入口的北面和南面都是绵延的山脉,正东面则横着一条滔滔河水,这条大河的河水全是由周围山脉之中的雪山融水形成的。
发现金砂的地方就是这样一条雪山融水所成的河流,它位于葫芦口的最东面,离那绵延的山脉不远,正是由那山脉中的冰雪融水形成。
其实,说是伐现金砂其实也并不妥当,因为很早以前,当晋阳还昌盛之时,晋阳的一些居民就曾在这里捡到过金粒,当时这里也出现过淘金热,只是因为过度采淘,后来便再也没有人在这条大河里发现过金子了,时间一久,随着晋阳的败落,也渐渐被人遗忘了。
这一次发现金砂也是十分的偶然,在修建晋阳之时,劳工们无意中在砌石时用那大河的河沙之时,意外的发现了其中的金粒。
这顿时引起了正在主持修建城池的墨离的注意,在追查下得知这些河沙是从附近的一条大河中挖来的,于是,墨离迅速的找到了诸葛容若和欧阳寿,在他们的帮助之下,随即组织人在那大河的河床之中进行挖掘,当中虽然也现了一些金粒,但含量却都不高,没有什么价值。
这让满怀期望而来的诸葛容若等人失望万分,这时一名晋阳城的老人走了出来,他告诉诸葛容若等人,当年晋阳繁华之时,真正的淘金之地其实是在百里之外的那段大河中,当年,在那边的金砂的含量要远比这里高很多。
于是,欧阳寿和诸葛容若又派人去了老人所说的那段大河中试掘,结果令人振奋,河砂中竟然发现了大量的金砂,这是一个极具战略意义的事件,正当欧阳寿准备命人将这件事向赢玄禀报之时,赢玄带着钱粮回来了。
葫芦口的大河原本就是一条季节性十分明显的河流,春天水,夏天河床满盈,到了秋冬时又渐渐干涸,它并不长,只有约两百余里,但蜿蜒曲折,使直线距离还不到五十里,也正是因为它弯道众多,所以才积累了大量的河沙,也正是这些河沙,保留住了那深山之中的财富,谁会料到,在这些河沙中竟蕴藏着这么巨大的财富呢。
这天下午,一支约五百人地骑兵队来到了葫芦口的大河河畔,这是赢玄从晋阳城带来的亲卫,全都是当年天策军中最为精锐的存在。
如今的天策军依然还叫天策军,但是它如今已经不再是秦国的天策军了,而是晋阳城的天策军。
黄金虽然不是大秦的通行货币,但它的财富价值是不可否认的,这对于地域狭小,物产并不丰富的晋阳城而言,它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所以当赢玄得到消息后,便立刻亲自赶来视察。
此刻大河河畔已经有千人驻扎,除了从晋阳紧急抽调而出的七百余民夫外,还有一支三百人的军队驻扎,重建晋阳的工程已经进行了一半,由于没有钱粮,所以大量的民夫都返回各县,只留下数千人施工,但如今赢玄又带来了钱粮,那些原先离去的民工,此时恐怕又要回来了。
赢玄一到大河河畔的营寨,便被兴冲冲地将欧阳寿和诸葛容若等人请进了大帐。
欧阳寿这个穷了大半辈子的知府,此时一脸的笑意,十分神秘的笑道:“王爷猜一猜,这三天我们总共淘到了多少金子?”
“这个我怎么能猜到,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赢玄见他眼中得意,估计定是收入不菲,便忍不住笑道:“你个穷了半辈子的老头,别给我见到一点金沙就当成是金砖了,你快说,不然,我让你这把老骨头也下河淘金去。”
欧阳寿连忙挥手,生怕赢玄真的要将他派去淘金沙一般。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皮囊,有些吃力地拎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赢玄的面前,穷了半辈子的欧阳寿对这些金沙可是宝贝的很啊。
“王爷,都在这里了。”
赢玄接过皮囊,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皮囊入手之时,还是不由向下一沉,他心中大喜,这半袋金子少说也有三十斤,若兑换成钱,至少也值五千贯,他将皮囊放在地上,迫不及待的伸手插了进去,手中充盈着饱胀的颗粒感,他将一把金粒慢慢举到眼前在一缕阳光的照射下金粒熠熠闪光,不断地扑簌簌地从指缝掉进皮囊里。
一股满足的喜悦从赢玄的内心之中瞬间溢了出来。从上辈子算起,一直到现在,赢玄还从未摸过这么多金子呢。
如果按三天三十斤金沙的速度来算的话,那一年可采三百多天就是能采到三千多斤,这些都变成钱的话,那到时候,就算晋阳城不与外族通商,那也足够支撑晋阳的一切开支了。到时候三千多斤金沙变成了数不尽的物资,它将成为赢玄发展晋阳吞并西北,乃至整个大秦的重要基础,想到此,赢玄眯着的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当初为钱为粮,卑躬屈位,差点死在了白山城,如今却又大把大把的金子在等着自己,这真可谓是世事多变啊。
正在赢玄作着白日梦之时,诸葛容若上前了半步,轻声说道:“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按照淘金师傅的预计,这里的金沙之后淘一个月的,一个月后,将无金可淘,这一次的金沙应该是上一次残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