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瑶想了一会儿眉头紧蹙道:“尚无,奴婢煎药之时并未瞧见有谁来过,药也从未经过他人之手。”
就在此时从皇上寝宫内传来,“是祗儿的声音吗?”
既然皇上唤纪楚含,纪楚含只得先去寝宫,然后便行礼道:“儿臣叩见父皇。”
皇上便道:“你为何就在寝宫外头却不进寝宫?”
“儿臣方才听闻父皇在屋内休息,因此不敢去侵扰父皇。”纪楚含便道,“再者儿臣只不过是找寻一下蔡瑶去确认一些事情。”
皇上眉头紧蹙道:“你找她是为何事?”
原本站起的纪楚含,便又跪了下来道:“儿臣望父皇重新查皇祖母的案子。”
皇上眉头紧蹙,“你质疑朕?”
“还望父皇恕罪,儿臣自觉此事并非怀玉郡主所为,方才儿臣去了停尸间,儿臣找到了一些线索。”
纪楚含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白色的帕子出来,将帕子展开却瞧见手帕沾着毒素的一根银针,“此物均是从皇祖母尸首上找到的。”
“王公公,呈上来!”皇上便道。
“喳。”
王公公应了一声便接过纪楚含手中的帕子拿到了皇上的眼前,王公公见了也是脸色大变,“陛下,这……”
皇上看了一下,“这……”
“儿臣猜想定是有人在皇祖母的药碗里下了毒所致。”
皇上眼里划过了一丝狠戾,原本无精神的他,如今瞌睡却是全部都被赶跑了,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传朕旨意,重新彻查母后之死的案件。”
“喏。”纪楚含道。
有了皇上的旨意,那么纪楚含便也无任何的束缚,纪楚含正要离去,皇上便道:“怀玉郡主究竟在何处?”
“回父皇,方才还在宫内,如今却已回了王府。”纪楚含道。
不知是不是皇上的错觉,总觉得自从怀玉郡主回来了后,原本清冷的纪楚含,却也不再像是往常一般的清冷,一想到了此处,心中便有了一丝的不快。
“怀玉虽说是秦王之女,也无半点血缘关系,但朕想说的便是,你依旧要与此女保持距离。”皇上便道。
纪楚含听闻此事实在不快,脸色黑到了锅底,但依旧便道:“喏。”
纪楚含迈着一双长腿便离开,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他定要揪出那个要陷害江词之人,他绝对是严惩不贷,其实最让他可气的便是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关于江词的婚事,若是能让皇上放弃韩铭宇与江词之间的婚事那便好了。
但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偏偏是与之相悖,令她十分可气。
倒是皇宫之中的三皇子只因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因此在宫中也毫无说服力,好在三皇子并未曾想过要与自家从天而降的大皇子元祗争什么皇位,否则日后定有好果子吃。
并且在皇宫之中,也只有他才敢与纪楚含亲近,三皇子之母,听闻是一名名妓,只是因皇上买醉便临幸于她,这才诞下了三皇子,只因在后宫之中遭人陷害,被打入了冷宫,随后便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了三皇子一人。
好歹三皇子是一名胸襟开阔之人,并未将此事记在心上,瞧见自家皇兄气势汹汹走了过来,便走了过去,“皇兄。”
纪楚含瞥了一眼道:“你,是何人?怎得我从未瞧见你这般人物?”
元哲微笑道:“按如今排序,本王应算是三王爷。”
纪楚含自觉皇宫之中皆是一切乌合之众,于是也没将元哲的话记在心中,在他心中,若是愿意靠近他的人,定是有别的图谋。
“呵!这倒也是一大奇闻,皇宫之内,就算是本太子的弟弟们皆不愿与本太子靠近,这也罢了,没曾想还有你如此大胆之人。”纪楚含清冷道。
“本王又怕甚?自从本王与母后住进了冷宫便后,早已看破了俗世,再者,本王也没做过什么害你之事,今日不会,以后更不会,再者本王还期盼你抓住陷害母妃之人呢。”元哲便道。
纪楚含笑了笑道:“你倒是颇为自信,你凭什么本太子就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