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站了半天,见苏木也没有说话,自己底下身子半蹲半跪在苏木身前:“苏郎中,我是天下最坏的人吧,将陈荷她害的这样惨。”苏木刚才给陈荷诊病时她就趴在门缝那,所以她们二人的对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苏木垂目看了看身前可怜巴巴的秦苗苗,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坏事坏了点,但也不是坏到无可救药
,你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还没有坏透。”
秦苗苗眉头拢了拢:“我该这么办呢?我要怎么帮帮她呢,她被我害的好惨。”
苏木轻叹一声,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秦苗苗坐下。
“陈荷这件事,你可以心怀歉意,但同时你也要心怀警惕,她本非善类,你忧心的应该是如何应对她以后对你的报复才是。”这些话苏木本来不想同秦苗苗说的,可是早晚都会发生,早些告诉她也好。
秦苗苗有些意外的看着苏木,报复?他是如何看出来的?
看着秦苗苗一脸的吃惊懵懂,苏木毫不意外,自己像她十几岁的年纪时也没有比她精明到哪去。
“去吧,背书去吧。晚些的时候我要考。”苏木起身回屋,今日不忙,他要去补会儿觉,昨夜将床让给秦苗苗,自己在短塌上实在是睡得疲累。
秦苗苗因为苏木的话,脑袋里彻底乱成一锅粥,还是大学里的生活好,她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
陈荷拿着苏木给的药,偷偷摸摸的往家走,她要趁着爹娘不在家,尽快把药熬完喝了,不然爹娘看到她拿药回来,就解释不清了。
越急越出错,这句话不是白说的,陈荷在经过秦家大门的时候一不小心歪了脚,手里的药包也吊在地上。
说巧不巧,秦如画这时正好在门口的果树上摘果子,都是同村的见到总是要打声招呼:“陈荷,急急忙忙的干嘛去?”
秦如画虽是如此问,但是她已经看到掉在地上的药包,知道陈荷刚从苏木那回来。
陈荷慌乱的将药拾起,神色难免有些慌乱:“没什么,我头疼,去抓了点药。”
秦如画知道陈荷嫁人又被赶了回来,以她幸灾乐祸的脾气难免要嘲讽一番:“哟,嫁了财主就是不一样,身子立马就金贵了,头疼都要抓药吃吃,真是羡慕死我了。”说完学着那些大家闺秀的样子,掩唇而笑,满眼戏谑的看着陈荷。
陈荷则脸色惨白的低着头,眼泪在眼前打转,她虽然早就做好了被人擢脊梁骨的准备,可当这些奚落的话真的被人说出来时,她还是觉得羞愧愤怒难挡。咬了咬牙:“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可还因为刚刚崴了脚,步子走不快,没走出两步秦如画又开了口:“要说你能嫁给那个财主,还要感谢我那个二妹妹呢!”秦如画唯恐天下不乱,越多人恨秦苗苗,就有越多人帮自己。
果然秦如画的话引得陈荷身子一僵,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脸上满满的写着都是恨,声音带着些颤抖:“你说什么?是秦苗苗害的我嫁给那个李财主的?”
秦如画眉毛一挑,笑意加深:“你还不知道啊,前几天给你提亲的那个媒婆来我家给我提亲时说起的,是她亲口说是秦苗苗带着她去的你家,不然她怎么能那么巧就找到了你。”你怎么就那么倒霉嫁给了那个老东西。
陈荷得知自己如今这副凄惨模样竟是秦苗苗害的,眼中恨意迸发,她恨不得马上就将秦苗苗给碎尸万段。
满意的看到陈荷的反应,秦如画笑得越发灿烂,恨吧,恨不得杀了她才好呢!她死了,自己就去缠着那个郎中嫁给他,以后那吃香喝辣的日子就是自己的了,凭着自己的模样手段那个郎中一定是手到擒来。
陈荷抿唇不语,眼中的恨意愈发旺盛,整个人也变得阴狠起来:“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不用谢,不用谢,妹子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那个妹子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见一个勾引一个,那个何菜头被她害的折了双手,你又……诶,可惜了苏郎总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故作叹息,眼睛偷偷瞄着陈荷,果然自己猜的也没错,这个陈荷也喜欢苏郎中呢。
听到苏木的名字,陈荷眼中有着光亮闪过,但稍纵即逝,不过却被秦如画逮个正着:“苏郎中娶了谁也比娶了我妹妹强,诶……我妹妹耽误了好些人呢。”秦如画摇头叹息。
陈荷自然是听懂了秦如画话中的意思,回想起每次见苏木的样子,他总是彬彬有礼,甚至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也没有嫌弃厌恶,是啊,如果没有了秦苗苗,说不定他会娶了自己。
陈荷对着秦如画谢了又谢,才告别离开,不过秦如画的话却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秦苗苗你就不要怨我了,是你害我在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