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衿虽是满眼的失望急切,但是也未敢上前一步,中规中矩的站在门外,满含希冀的望着门口。
就这么僵持,那门依旧死死的关着。眼见着时间流过,从晌午到日渐西斜,秦苗苗饭都吃了两顿了。
天色渐晚,随从来到安子衿身旁低声提醒到:“小姐,天晚了,我们得回了,不然大公子会起疑的。”
安子衿手握锦帕抹了抹眼角,目光凄楚:“三哥哥,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要保重。”
回应她的依旧是寂静无声,安子衿伤神落寞,垂泪回到马车上。
一对人马离开,秦苗苗望着扬起的尘沙独自出神,心中郁结,这些时日的悸动变成了嘲讽,自己高攀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木从屋内出来,走到桌子旁诧异问道:“你没给我留饭?”
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理这个沾花惹草的死郎中,,腔调自然也没有好腔调:“没留,有情饮水饱,有那么个大美人对你念念不忘,你喝风也不会饿。”
苏木听了秦苗苗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失笑,随后神色一凛:“做饭吧。”
秦苗苗狠剜苏木一眼,叫着豆包出门而去。不理他,饿着他。
豆包在身前跑跑停停,一人一狗不多时来到了开荒地旁。
她的药苗长势喜人,郁郁葱葱的将地垄盖了个严实。苏木被罚了百两银子积蓄已经所剩无几,家里的存粮吃完再就拿不出银子来。
而且苏木受伤本就需要营养,所以这阵子花销大了一些,秦苗苗还没把家里没钱的事告诉苏木呢。
现在他不能行医问诊断了生活来源今年过冬的储备都要指望着她的一亩三分地儿呢。
拎着木桶打来两桶山泉水,将药苗浇了个遍,然后蹲下身子将这几日的长出的草芽一根根拔出除:“你们要快些长大呀,我能不能过熬过这个冬天全靠你们呢!”
秦苗苗一边除草一边自言自语,一起来的豆包不知道又跑到哪去玩了。
将地里的草除完,秦苗苗一边锤着胳膊腿,一边唤到:“豆包,我们回家了!豆包!”
好半天山脚的草丛里才有了动静,豆包摇着尾巴奔着秦苗苗跑来,而他的嘴里还叼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离的有些远秦苗苗看不真切。
不过可以看出豆包此时特别兴奋,几大步窜出好远,很快来到秦苗苗跟前,带离的近了秦苗苗才看出来,豆包的嘴里竟然叼着一只野兔。
邀功似的站在秦苗苗面前,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摆动,走到秦苗苗身边蹭蹭她的手,似乎在示意要秦苗苗接下它嘴里的兔子。
那兔子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两只眼睛红红,惊恐的看着秦苗苗,四肢还在不断的乱踢,想要从豆包的嘴里挣脱出来。
秦苗苗抓住两只兔耳朵将它从豆包的嘴里拿下,提高看了看,身上到是没有受伤豆包只是将它含着,并没有将其咬伤。
不过秦苗苗还发现这兔子的肚子格外的大,圆鼓鼓的用手摸了摸有些硬,不似胖出的肥肉。
忽然灵光一现,这兔子是只怀了孕的母兔,一定是因为肚子太大跑起来不灵便才被豆包捉住的。
豆包看着兔子吠了两声,惹得兔子一阵乱蹬,豆包似乎在告诉秦苗苗‘回去炖了,你一半,我一半。’
秦苗苗猜出豆包的意思:“豆包你是想让我把它做熟了吃吗?”
豆包绕着秦苗苗转了一圈,用头蹭着她的腿,低低的呜咽了几声,显然是回应她说对了。秦苗苗拍了拍豆包扬起的头“豆包,我们不能吃它了,它怀孕了。”
豆包有些失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蹲坐在秦苗苗身前,看着秦苗苗哼唧几声表示抗议。
当然,它的抗议是无效的,秦苗苗安慰道:“
咱们把它关起来养,过几日它就会生出更多的兔子来,兔子生兔子,你可以吃更多的兔子了。”
豆包显然还是不情愿,但是秦苗苗已经转身往山下走去,它只好夹着尾巴情绪低落的跟在她身后。
回到家中,苏木还坐在石桌旁,神色很难堪,见到秦苗苗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表情才缓和一些:“烤了吧,不要红烧。”
苏木的话音一落,秦苗苗还未开口,豆包先对着他凶狠的叫一声,像是在警告“都没让我吃,你也不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