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子有点棘手,这黑灯瞎火的没法沟通,而且还不知是他的底细不敢贸然带进家门。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秦苗苗悄悄走到苏木身边扯了扯他袖角,瞟了那男子一眼,小声对苏木开口:“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今天在镇子里的时候我给过他吃的。”
苏木一听秦苗苗的话,剑眉立刻皱起,眼中立现责备:“不是同你说过不要招惹生人吗?”
秦苗苗觉得有些委屈,不是她主动招惹,一开始就是这个男子先跟踪自己的,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将吃的给了他,谁会想到他竟然还跟踪自己,还半夜闯进屋里。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秦苗苗到是回答得乖顺,几次三番的给苏木添麻烦她已经过意不去了,所以就乖一点,不和他顶嘴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秦苗苗都这么乖了,苏木也不好揪着不放:“不要再有下次。”
眼前的当务之急不是责备秦苗苗,而是如何处理眼前这个人,绑了报官?似乎除了半夜闯民宅,他也没干其他的,没偷没抢报官也不能怎么样。
苏木走近男子,让对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容貌,希望这聋子懂唇语,可以看出自己说的什么:“你来这有什么目的?”
男子捂着伤处痛苦的皱眉,依旧大声回答,但还是可能因为说话用力太大,牵动伤口太过疼痛,以至于他显得有些焦躁:“我没有目的,那姑娘给我吃的,我觉得她心善长得也不错,所以就偷偷跟着她回来了,谁知道她住山里,进山我就迷路了,现在才见了这么一出怪异房子,我寻思没人住,就把门给推开了。”
“苏郎中你别信他的,豆包叫那么大声他会没听见?”秦苗苗觉得这个人有点傻,撒谎撒得一点不漂亮。
“他是聋子。”苏木提醒。
在自称格俊的男子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和保证下,苏木勉强答应了不去报官,要求他马上离开,但是男子死活不走,也可以说是讹上了他们,以受伤为借口赖在秦苗苗屋里不出来。
苏木本想打他一顿,可秦苗苗怕苏木将人打伤再摊责任,拦住了苏木。
无奈将他一人丢在山上的蘑菇房子里,让豆包守着,秦苗苗和苏木回了苏木家里。
第二日鸡鸣一声,天脚刚刚泛起白边,格俊在豆包的带领下来到苏木家,扒着窗户大喊:“醒醒吧,别睡了!”
被格俊吵醒的苏木怒火中烧披着外袍快步向门口走去,秦苗苗眼疾手快将苏木拦住:“苏郎中,消消气。”
苏木被气的咬牙切齿,目光阴郁:“我去弄死他!”苏木的狠决秦苗苗是见识过得,所以她真的相信他会杀了格俊。
好说歹说将苏木劝住,秦苗苗起身去给格俊开门,格俊站在门口,对着秦苗苗诉苦抱怨:“姑娘我这伤口实在太疼,可能要死了。”
说完身子摇晃几下,向秦苗苗这边倒过来,可就在即将要倒在秦苗苗怀里的时候,他的胸口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撑住,冷厉的声音颇有山雨欲来的气势:“你敢在靠近一分,真的会死。”
苏木出现在秦苗苗身侧,目光阴寒骇人。
格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捂着伤口满面痛苦:“给我治伤吧,不要折磨我。”
看着格俊这副痞样,苏木只觉得丑陋遭厌,咬着牙压下心里的怒火,转身回了屋子,从箱子底拿出一瓶丹药来,丢给格俊:“吃完这瓶药,伤可痊愈,你可以走了。”
格俊将信将疑:“那就等我伤好了再走吧,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阎王爷好斗,小鬼难缠,苏木最讨厌何和这种蒸不熟煮不烂的无赖打交道,可现在偏偏就碰上了这么一个。
可能是感觉到了苏木的敌意,格俊给自己找了一个挡箭牌,那就是秦苗苗,他发现苏木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受不得秦苗苗开口求他,一求他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秦苗苗开始也很不喜欢格俊,可能是因为第一印象不好的原因,但是几天下来发现格俊除了有点无赖痞气以外,再无缺点。幽默健谈,虽然他耳朵听不见,但依旧很乐观。
“格俊,你的耳朵是怎么听不见的?”秦苗苗有些好奇,但她觉得格俊的耳朵应该是长大以后聋的,不然他怎么会说话呢。
“三年前,我在家乡的骑马摔了。当时头磕在一块石头上,醒来就听不见了。”即使秦苗苗提到格俊的伤心事,也不见他伤感,仿佛在说的别人的事一样。
“你家乡?在哪呢,离这儿远吗?”秦苗苗也好奇格俊的来自哪里,虽然说了她也不知道,但是她还是想问一问。
提到他的家乡,格俊突然显得极不自然,甚至有些逃避:“离着这挺远的,一个小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