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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娇呢？”

“她在这里绕圈子跑呢，你放心吧，她没事。”女鬼讥讽的笑了笑，很快又问了她一次，“你为什么不走呢？”

黎望舒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纠结答案，但看这女鬼的样子，似乎不问出答案不肯罢休。

这女鬼到底是好的坏的还未可知，黎望舒原本以为她只是隔岸观火，并不参与，没想到眼下还是动手了。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黎望舒也只能小心应对。

“我答应了要保护她的。”

“答应？”女鬼忽然笑的凄惨，“如果，如果那时她们没走……如果她们也留下，是不是我就不会死了？”

黎望舒听的隐隐约约，并不能肯定自己听的是不是女鬼真正说的内容。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女鬼大概是被背叛了。

昨晚女鬼来给她说过这鬼楼的一些事情，却只字不提自己，想来没人愿意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黎望舒也不好顺着她的话说，胡娇娇如今下落不明，连自己也暂时困与她手，激怒对方没有好处，至少先等噬灵蝶找到胡娇娇，确认她的确没事再说。

毕竟这女鬼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还很难测，如果不是敌人，因为她的什么举动再变成了敌人，反倒不好。

“仅仅是答应又如何，你何必……”女鬼看起来特别悲伤，“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你这样的朋友……”

“我与她并不熟悉，不过是为了钱罢了。”黎望舒觉得女鬼这个状态不对劲，万一哪下想不明白暴走了，那可就惨了。

果然，女鬼听了这话，悲伤之情少了一些。

“昨晚你们的谈话，我倒是听到了一点。你们看着也的确不像是熟悉的朋友。”

黎望舒根本不知道应该回什么话，干脆闭嘴不说了。

“但你明知道有危险，还是肯留下来，就比那些人强！”女鬼脸上的愤怒一闪而过，“我有心放你走，你还是不肯走么？”

“我如果不走，你会怎么样？害死我？”黎望舒问着话，但完全没有放松警惕，这女鬼再好说话，也是这鬼楼里的一员，如今也参与进来将她们困住。即便她说肯放了自己，黎望舒也不是那么相信，她会真的说到做到。

人心尚且隔着肚皮，更何况是喜怒无常的厉鬼？

“你就不害怕？”

“我只是一直想不懂，为什么要害人呢？更何况我与你们又毫无仇怨。”

“不该踏进这栋楼！”

“所以……你们当这里是你们的家？我们来了，就是不对？必须得死？”

女鬼盯着黎望舒看了一会儿，“家？不如说是领地。”

“所以我们闯入了你们的领地，惹你们不高兴了？”

“我昨天有劝过你，我也拦过她们，所以昨晚你们是安全的。可你们今晚不该又来这里！”女鬼看起来很生气，“我好心好意的给你提了醒，你又明明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

“这并不是你们的领地，这本该是活人的教学楼。你们占了这里，又能怎么样？永远困在这，为什么不去投胎……”

“投胎？！”女鬼语气尖锐的打断了黎望舒的话，“这里要么是自杀身亡无法离开，要么被恶鬼害死寻找着替死鬼，你跟我说，让我们去投胎？”

似乎是觉得很可笑，女鬼持续笑了很久。

让人不寒而栗。

“这里……从来没有鬼差来过么？”黎望舒是真的不解。

“鬼差？这种地方，鬼差怎么会来。”

“那……如果有机会可以离开呢？”黎望舒试探着问。

女鬼狐疑的看着她，表情几经变幻，“你明明是个活人……”

“我虽然是个活人，但不代表我做不到。”黎望舒忍着头痛，披上了寓意着鬼差身份的黑色长袍。“我以黑无常之名承诺。”

“你竟然是无常？！”女鬼很是惊讶，看着黎望舒的样子很是警惕，但又有些迟疑。

“这样的机会，你不想要么？”黎望舒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诱惑一个鬼，“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必永远困在这里的机会。今晚过后，我们应该也不会再来了。”

女鬼似乎有些意动，但却很快苦笑了起来，“晚了，都晚了。二楼那两个，可未必挡得住……”

“什么意思？”黎望舒心里一惊，女鬼的话不像是假的。

“这里空置了多久，你知道么？”女鬼凄惨惨的笑着，“几十年啊……那一开始在这里自杀的，呵，永无离开之日，她们的怨气你可敢想象？”

黎望舒有些尴尬，“我见过死了更久的……”如果算上子慕，大概还有活了更久的……

“算了，我会先困住那女孩，不让她乱跑的。你……如果真的能解决了那些……我愿意跟你走！”女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表情有些坚毅的，给黎望舒指了方向，“顺着这边走，在转角上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