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让我吃惊。”绥绥的目光惊讶中带着赞赏：“的确如此，所以我知道，他一直在陪着我，也因此从未难过。”

“难怪你能守在那，那么久……”黎望舒又忍不住叹气：“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是别毁了，我可不想当罪人。我给你绑卡先，你用着吧，反正子慕有钱。”

黎望舒拿过平板，正要设置，绥绥却笑了起来：“我只说破阵，可没说要毁了他的魂儿。只是那阵法是他亲手布下，陪伴我这许多年，我有些不舍罢了。”

“……那是我误会了。”

“我一开始想，他不在了，我倒也不如就留在那。只是没想到外面变化这么大，才想着出来看看。”

黎望舒点了点头，但还是设置好了银行卡，让她先用着。

虽然刚刚听到耳朵里，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阵法，就守着这么多年有些傻，但转念一想，黎望舒是真的有些佩服她。

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做到这种程度呢？

而且，那男的也不是那么绝情嘛，好歹还留了一丝魂儿在。可能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倒也不见得那个男人就是错的。

在那个年代，尊师重道，孝顺，这都是必须的。更何况，就算是现在也一样。只是那个时候，大众的接受能力不如现在罢了。

只是再想想，也没有什么差别。

修道者见到鬼魂或者妖物，那肯定是要动手除之的。且不说如今迂腐之人大有人在，可不单单是从前。

黎望舒见她说起来也不是很糟心的样子，但她还是觉得自己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过几天去东北，你如果真的舍得……我觉得你再好好想想，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我还可以带一些衣服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只需要知道什么样式就可以了。”

“嗯……那你好好考虑吧，千万别冲动！”黎望舒是真的不想当罪人，也怕她后悔。

“我知道的。”绥绥觉得有几分好笑。

黎望舒估摸着宁子平应该这两天就会过来，其实他能来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宁子平有能力看出来人是怎么死的。依照黎望舒的猜测，吕浩那边，关雅德可能早都离开了，毕竟关雅德不太可能就这么放弃。

那他之前又似乎都在她附近，现在说不准早都回来了，没准能够查出什么线索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围绕她，但肯定还是有点原因的，不过这也只能等抓到关雅德再问了。

但吕浩还是要见一面的，如果他真的跟关雅德勾结，黎望舒不管出于什么，也都不能这样放任。如果他没有跟关雅德勾结，那就再好不过了。

晚饭前子慕回来，陪黎望舒一起吃了饭，一家子又在一起聊天，倒是各聊各的。

黎望舒问黎婉玙：“你还得上学吧？”

“嗯……”虽然说修炼不能拉下，但学业也不能拉下。因为黎家的关系，她不用住校，也可以不去上课，但成绩不能太差。

“什么时候考试？”

“我这几天在网上也有听课的。”黎婉玙怕黎望舒担心自己，“考试前我会回去的，肯定能过，你放心。”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黎望舒家里也不怎么管她，只是跟她说过，不管做了什么决定，以后都不能后悔。

黎婉玙既然自己也很上心，她就没必要跟着操心了。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齐飞：“九月开学，你是不是也上学去？想没想好学什么专业？”这事儿黎望舒想了很久，她不能养齐飞一辈子，就算齐飞自己也不太可能好意思。

以后做什么不说，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实在不行，把他安排到子慕的公司去，也能让他养活得了自己，但也最好有个文凭。

况且黎望舒觉得，上学并没有什么不好，他应该多接触接触同龄人。

这事儿黎望舒跟他谈过，所以齐飞点了点头：“我想学玄学。”

黎望舒颇为无语的看着他，半晌才说道：“那你如果想好了，也行。”她又心血来潮，问陈扬：“你要不要也去上大学？”

“我闲的没事么？”陈扬都不明白她怎么问自己，是不是拿自己找趣儿呢，“我又不是没上过！”

“大学你也上过啊？”黎望舒像是有点失望：“上过那就算了。”

正说着呢，宁子平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