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舒给了齐飞一个眼神，让他带人先离开，但卢思琪却有些不可思议：“壮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这件事跟你们无关，我也不想牵连无辜的人，你们走吧。”方壮壮一脸不肯解释。

黎望舒又看了一眼齐飞：“我们先离开，我姐姐跟我女朋友都在这呢，你们放心。”好说歹说，齐飞把人哄走。

虽然那两个人都不愿意，但最终似乎也怕惹恼了方壮壮，只能对黎望舒说一句拜托了。

“现在他们走了，你可以说了吧？”黎望舒看着阿阳被冤魂控制，表情惊恐却发不出声音，心里却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

方壮壮既然这样做，定然是有原因。任何事情都是因果循环，她只是想不通，具体的原因。

所有的门窗都被锁住，实在不像是两个孩子干得出来的事情。

还有，这个玩具厂明显是被蓄意放火。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方壮壮仿佛松了一口气，“你不关心你妹妹么？”

“我看得出来，你的确是恩怨分明。况且她是否安全，我比你更清楚。”

方壮壮迟疑了一下：“你不让她也离开么？”

“你为什么不撵我走？”

“我打不过你。”方壮壮很有自知之明，“而且你到现在都如此冷静，显然很有底气，就算加上这里所有……我应该也拿你没有办法，而且我的确不想伤害你，你与此事无关。”

黎望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他一起上了楼，送了黎婉玙离开。她抱着子慕，跟着方壮壮又去了三楼。

在三楼的某间办公室，门外的标志已经不见，黎望舒不知道原本的主人是谁，但显然跟方壮壮有关。

他叹了一声气：“这个厂子是我爸爸的。”

黎望舒了然的挑了挑眉。

“这是我爸爸的办公室，火灾发生的当天，他就在这里。他喝的茶里被放了安眠药，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黎望舒没说话，也没有去反驳什么。

方壮壮看了她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些恐慌，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赵阳阳跟刘丽莹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俩算是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实际上，小时候，我们都是互相认识的。”

“然后呢？他们跟那场火灾有什么关系？”

方壮壮深吸一口气，“刘丽莹的性格……你大概也可能看出一二，她从小就是那个样子，自私自利，毫无公德心。赵阳阳因为有个好爹，平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出了什么事儿都有人兜着。我小时候被他打伤，他爸爸也只是花钱买和平。我爸跟他爸爸是竞争对手，但我爸爸不想惹事，加上我只是皮外伤，这件事也就过了。”

“等等，他们俩个不知道你爸爸是这里的老板？”黎望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否则他们怎么会跟方壮壮来这里呢？就算当时年纪小，忘记了，但遇到儿时的玩伴，也该是想起来些吧。

“他们哪里会记得我呢，我小时候很胖，一直是他们嘲笑的对象，他们又不把我当朋友，平时都是骂我肥猪，或许我叫什么他们都记不住。”

黎望舒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气，难怪他会弄出这么一遭。

“好吧，火灾到底怎么回事？”

方壮壮脸上浮现出愤恨的表情，他的语气呈现出隐忍的状态来：“赵阳阳的爸爸嫉妒我们家，他家的玩具做工质量不好，所以有一笔大单子就落到我爸爸头上。可他却不从自身找原因，反而认为是我爸爸用手段抢走的，他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无耻！”

黎望舒没有打断他，等着他说火灾。

“呼……”方壮壮做了个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才继续说道：“当时赵阳阳跟刘丽莹毫无是非观，刘丽莹家境普通，但出什么事情赵阳阳都揽到自己身上，他又有个‘好爸爸’，一直以来无人管教，可以说得上是无法无天。当时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两个来这里放火，虽然当时发现的及时，并没有损坏什么东西，但我事后去询问时，他们根本不知悔改！”

“他们以前就来放过火？”

“他们仅仅是觉得好玩。”方壮壮冷笑一声，“我爸爸找到赵阳阳的爸爸，可那个男人用小孩子不懂事搪塞过去，好像我爸爸计较就是错误一样！”

黎望舒顿了顿：“……所以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