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怀疑什么，连忙表态，“是不错，但我真没看出来他喜欢你。”

“连子慕都没有看出来，这还是他情敌呢。”黎望舒垂着眼，“说起来，我跟秋阳接触真算不上很多，就是跟你我之间都比不上，看不出来也难怪……他又没想表现出来。”

秋阳没错，但黎望舒难免迁怒，可正是因为还有理智，知道秋阳也很无辜，黎望舒才会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早知道秋阳有话跟他说，可不论秋阳要说什么，黎望舒多少都能猜得到，她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更伤人的话。

这件事，秋阳也是受害者，年级轻轻成了鳏夫，失去朋友。黎望舒不想说难听的话，可就怕自己忍不住。太难了……

这会儿，陈扬是不敢再提了，只能继续说石笑笑的事情，“那石笑笑这个……怎么办？”

“不知道啊，这不是头疼呢么，你想办法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陈扬觉得自己真是劳碌命，“石笑笑杀人是用诅咒，咱们又没办法送她去坐牢，再说她害死父母也算情有可原……她后来又没有用诅咒害人，虽然是自导自演的，可……我们管不着啊。”

石笑笑从小活的就挺糟心，从资料上看，石笑笑不是心理扭曲那都是很神奇的事情了。她杀害父母固然不对，但也是怨恨多年。

这件事，黎望舒不会认可她，但也的确管不着。

所以才说难办啊……

巫高照这个人，确实帮着方问心没干什么好事，但方问心都被原谅了——虽然还是顾忌着他的能力，但巫高照也就是个被操控的棋子，以后表现良好，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那些诅咒害人的，也并非都会害死人，但只要诅咒成型，他们就能拿到，这也是虽然死人增多，但也不是大面积的伤亡。

这个世界上每天死的人太多了，很多事情追究下去没有意义。黎望舒对巫高照呢，是有点复杂的，毕竟牵扯上一个前世。

别说黎望舒自己都亲自动手杀过人，她也没有那么黑白分明，自然不会去双标别人。

如今不说是为了巫高照，看在南宫的份上，这事儿如果能帮也得帮。

更何况，作为故人来说，还有子慕一份。

黎望舒让陈扬先去想办法，后者估计这两人又要谈情说爱，嫌弃自己当电灯泡，带着噬灵蝶一起出去了。

子慕看着她，用眼神询问。

“你怎么看巫高照啊？我的意思说，以后咱们怎么面对他啊？我那会是看出南宫对巫高照心情复杂，所以给他提了个醒。你看，他们俩现在在一起，还挺……和谐的。”这个说起来，黎望舒就忍不住又想，“该不会，南宫真的喜欢巫高照吧？他不是否认过了么？”

“巫高照如今是男子，他们也算是知己吧。巫高照……已经恢复记忆了。”

“哟，我都不知道，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啊。”黎望舒想了想，“那也难怪了，那巫高照这一世的性格，明明是照着南宫来的，现在恢复记忆了，他的性格？”

子慕觉得她还真是敏感，“南宫说他有时也很矛盾，所以才放在身边。”

“想也知道，一个男的，突然有了身为女人的记忆。我要是知道我以前是个男的，我估计……我也要怀疑人生。”

“他不重要，这件事你也都告诉他了，他心里也清楚，我们未必帮得上忙。”

黎望舒还是忍不住想巫高照，“你说，他记忆中，自己是方蓉，看着南宫难道就没有爱慕了么？无意识中，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男人……卧槽，我好担心他精神分裂啊！”

“我从你的语气中，好像只听到了幸灾乐祸。”

没有担心的意思。

黎望舒赶紧收起脸上的笑容，“其实南宫也不好办……”还是有点想笑怎么办。

她懒洋洋的靠着，文件放在了一边，顺手拿了旁边的水果，那水果是黎家特别种植的，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灵果，但也绝对不是普通水果能比的。香甜可口的汁水，瞬间充盈了满口。

“好甜啊。”黎望舒并不怎么真诚的感慨了一句，歪头看着子慕，“我想去见见石笑笑。”

“我陪你。”

黎望舒禁了禁鼻子，“我发现，你很少问我为什么。是因为你都猜得到么？”

“虽然很多时候的确可以猜个大概，但我更觉得，你既然有想做的事情，我也没必要阻拦你。”

“你不是阻拦我，你是完全顺着我，不管对错你都基本没拦过。”黎望舒将水果吃完，把核扔进了垃圾桶里，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道：“我总感觉，石笑笑不那么简单的，但又不是很明确。”

所以，才要再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