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别处怎么也不可能有那样整齐的风灯齐刷刷的随着人的行走飘在黑暗中。
那应该是几个宫女手执着宫灯在上夜。
燕寒墨一定没想到他每天都会进来的地方,其实就藏着她。
她以为会是燕城的郊区,却怎么也没想有想到,居然是宫里的僻静的一角。
“冷吗?”燕寒儒低声问她。
她继续微仰着小脸看挂在半空中的月亮,上弦月的小月芽真好看,看也看不够呢,“不冷。”
“要是冷了,我们就下去。”
“嗯。”她还没看够呢,还想算出来她这是在宫里的哪个位置。
这个位置会不会有遇到燕寒墨的可能呢?
可惜,她只进过两次宫,两次走得还都是同一个宫门。
因为从来都没打算嫁给姓燕的人,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去打探宫里的各种分布情况。
借着赏月的时间,她终于把这四周勘察一遍了。
“阿罗,你知道是在宫里也没用,只要我们一天没大婚,我就一天不会放你离开,你对燕寒墨,彻底死了心吧,他千算万算,也绝对算不到你与他其实每天都是近在咫尺的感觉,你一定不知道吧,离这里最近的那个宫殿就是太妃娘娘的。”
阮烟罗越听心口跳得越厉害。
她想什么做什么,燕寒儒都猜到了。
却还是带着她到了这屋顶。
远处近处的灯火忽而一点也不漂亮了。
“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他今天去看望太妃娘娘了?”手绞着衣角,阮烟罗有些落寞,突然间的,竟是那么的想念燕寒墨。
这让她有些害怕,她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驻到了她的心坎里了吗?
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只知道此刻自己很想他。
甚至于连他一次又一次的诳她的钱诳她的东西都觉得是那么的美好,很怀念。
她魔症了。
太想出去了。
“你爱我吗?”爱这个带着神圣味道的词汇,就这样被她悄然问了出来。
燕寒儒很聪明,比她想象中的更聪明。
所以,有什么事与其掖着藏着的去胡乱猜想,还不如此时问问他呢,他说了她便赚了,他若不说,她也没损失什么,一切如旧罢了。
“你猜?”燕寒儒突然又从刚刚的一本正经回复到了从前的邪气,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眼睛,还是写着浓浓深情的味道。
“爱吧,不然为什么非要娶我呢?甚至于不惜把我掳到这宫里来,可我想不通,我们从前又不认识,你怎么就爱上我的?”
“傻,不爱。”长指点在她的唇上,入骨的凉从她的唇际直达心尖尖。
阮烟罗就觉得燕寒儒是疯子,不爱还要这样费心费力的娶她,“那你为什么要……”
他已经抱着她起身,一跃就跳下了屋顶,显然,根本没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踏入内室的时候,回应她的只有一句话,“娶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不管爱不爱,我都会对你好。”
她抬手摸摸他的额头,燕寒儒他疯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