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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风和日丽，天气很好。

一大早苏珊带着儿女，来到郊外的墓园给程志扫墓。

九年过去，原本雪白的大理石墓碑已经染上风霜的痕迹，石头缝里长出了青苔，贴在墓碑上的照片也泛黄了。

照片里的男人长着和程玉见一模一样的清秀眉眼，书卷气十足。

程玉见跪在父亲的墓碑前，给程志的坟墓洒水、上香。

“爸爸，我马上要高考了。我现在是全校第一名，老师说国内的大学随便我挑都没问题。”程玉见低声说着，仿佛程志真的在某个地方听着儿子的诉说，“我们家要拆迁了，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如果你想我的话，就到我的梦里来吧。”

苏蔓蔓翘翘鼻子，酸酸的。

“你爸爸是个好人。他见到你成长得这样出色，一定会为你而高兴。”苏珊低声说。

程玉见脑袋低垂，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眼睛，谁也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祭扫完毕，下山。

苏珊老胳膊老腿，三两下就被两个年轻人甩在了身后。

“喂——两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照顾照顾老人家……呼……呼……”

“妈咪，你走太慢啦！”苏蔓蔓健步如飞，在苏珊身边走过。

苏珊弯下腰直喘气，程序猿苏大妈平时坐多运动少，一到了户外时刻体能就严重不够用。

下一秒，程玉见轻快地地掠过她：“妈咪，你真的缺乏运动了。”

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