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己退出了。”季绍谦转身，语气有些凌厉，“蔓蔓，你是聪明女孩，偷听了老师说话没什么，不过最好别装傻。”

苏蔓蔓被吓得一窒，急急忙忙开口分辨：“不、不是的。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放弃芭蕾舞团还跑去抢我的BLACK。”

一句话，季绍谦整个人都沉默了。

平时阳光的脸上，居然隐约有了一丝阴翕。

蔓蔓大气不敢喘，双眼依然直勾勾地看着他。

貌似她要找的答案，如今出现了——

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林乐儿，抢走了BLACK和她的初恋……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无论多久，无论用什么方式！

半晌，季绍谦长叹：“唉，也就是为了出名呗。”

说起来，真是好笑。因为BLACK里面苏蔓蔓的位置是主舞，站在最瞩目的地方。而且海选第一的成绩让全国上下都聚焦在这支舞团上。

“林乐儿大概认为，自己把你的胜利果实夺取了，加上她家的资源，只要一捧就可以轻松变成大明星。她的表现谷欠一向很强。芭蕾舞剧比较高雅，演员的成熟期也长。好像慕璟寒那样的天才，一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而林乐儿想要的，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的繁华。她来了一年多，已经熬不住了，眼下又有那么好的机会，就强硬地退出了舞团。”

直到此时此刻，季绍谦语气里才有了惋惜。

惋惜，而不后悔。

他说：“其实在她要求离开之前，我已经准备让她试演天鹅湖女主。很可惜，正当我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却跟我说，她要退出……”

苏蔓蔓默然，垂眸：“……”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