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宝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嫌弃,顿时就不乐意了,叫嚷道:“我怎么了?我明明跟爹爹娘亲长得这般像!我爹说我明明就是最漂亮的孩子!以后也会是最漂亮的!以后也会是天人之姿!”
纪楚含嗤笑一声,“这般夸自己,你脸不会红吗?”
糯宝面颊委实现出了些许红润,但依旧梗着脖子不服气,“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纪楚含嘴角的笑意愈发漾开了去,在这带着寒意的冬日里,透着股浅浅淡淡的温暖。
糯宝被他笑得面上不自觉更添了红意,整个人也终于开始生出了赧意。她对着他略略嘴,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纪楚含看着她欢快活泼的背影,听得她又开始叽叽喳喳地欢快叫嚷了起来,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心里有股不知名的暖意在四肢百骸四处游走了起来。
他纪楚含从来都是个冷血的人,唯一上心的江鲤,也是经过了十余年的陪伴,才一点点地把心里的坚冰捂热融化,现在,不曾想,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他的心竟然变得柔软了起来。
那个小丫头,真是个神奇的丫头。
慕容北辰一行在这儿住了几天,糯宝也开开心心地玩了几天,凝猫再次见识了自家女儿撒欢如脱缰野马的模样,甚至于,她还兴致勃勃地在凝猫面前进行了一番驯马的表演,那匹被她训得服服帖帖的马儿,便是带着她冲到河里的疯马。
早在纪楚含昏迷的那些日子,她便已经在萧子渊的协助下,顺顺利利地让这匹疯马成了她的俘虏。
凝猫心惊肉跳地看着那小不点似模似样地骑在马背上,小短腿一夹马肚,那马儿便跑了起来,缰绳一拉,立马便停,指哪儿打哪儿,简直没有更乖巧听话的了。
看到娘亲惊诧难以置信的眼神,糯宝心里更自豪了。
“娘亲,这匹马以后就是我的坐骑了,好不好?”
凝猫看她这副模样,哪里还能说半个不好,便点头答允了,小丫头顿时又高兴得笑歪了嘴,拉着嘟宝便又要往马厩去,嘴里还口口声声道:“走,我也给你挑一匹!咱们俩一人一匹!”
凝猫被唬了一跳,担心他们俩不知轻重地,回头惹急了哪匹马被踢出个好歹来,赶忙指使起自家夫君,让他跟了上去,好好看着他们。
被指使了的慕容北辰也没半点不虞之色,沉稳迈步便已经跟着往马厩去了,没多会儿,凝猫便听得马厩那边传来一阵阵孩童欢欣叫嚷的声音,凝猫的唇角也不自觉地弯了又弯。
可折腾了一个下午,那三人还没有挑到一匹合适的,慕容北辰给挑了几匹品性温良的供他们候选,却被他们以“长得太丑”“屁股太大”“眼睛太凶”“马屎太臭”,各种各样叫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全都淘汰了去,把慕容北辰弄得哭笑不得。
待他们终于从马厩钻出来的时候,三人的身上,已然染上了一层臊味儿,惹得凝猫好一阵嫌弃,赶忙让丫鬟烧了热水给他们好好洗了一番,这才把那股怪味儿洗掉。
刚给一双儿女洗罢,凝猫已经累得够呛,慕容北辰却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望着凝猫,竟然无耻地撒娇卖萌,“我也要洗。”
凝猫没好气地怒瞪,“自己动手!”
“累得慌,没力气。”他继续厚颜,凝猫面上有些红,没打算理他,径直便要逃出去,却被他拦腰抱了个满怀。
他温热的气息就这么喷在她的脖颈,带着浓浓的暧昧,“一起洗?”
言罢,手上动作飞快,三两下就把凝猫剥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