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可露出自嘲的笑容,苏恪担心的与宫九歌互视一眼,苏恪不清楚,宫九歌却是知道庄可定是与严实在商议的过程中产生了矛盾,不由轻叹一声,拍了拍苏恪的肩头,“你去帮可可倒一杯浓牛奶来,我看她好像没吃早饭……”
“我去楼下买,可可最喜欢那家的烧麦,我去买。”苏恪闻言,忙站起身,拿了大衣和钱包匆匆离开办公室。
宫九歌蹲在庄可身前,仰头看她,“可可……”
“九歌,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又残忍的女人?我想东西太过理性,我不相信严实有那个本事撑起一家公司,所以不管他怎么求我,我都没有松口帮他借钱……”庄可的目光穿过玻璃看向外面腾空的朝阳,红艳艳的光芒染满了她苍白的脸。
她垂眸看着宫九歌,一笑,“九歌,他那样求我,我都没有答应,我果然是个很自私又残忍的女人!”
笑容里说不出的酸楚,宫九歌心疼的握了握庄可的手,庄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大,“他觉得一百万对苏家来说是九牛一毛,想拿苏苏的钱练手,可是凭什么?苏苏不该我的也不欠他的,难道就因为我和苏苏的关系好,所以苏苏就应该拿钱给他……”
“可可,或许他能成功也不一定……”宫九歌实在不想看好友这样,劝道,“苏苏不会介意拿钱给他练手……”
“不用了。”庄可笑笑,“不让他栽几个跟头,他是看不清路是多难走的。”
宫九歌轻叹一声,庄可朝宫九歌笑,“我只是担心,他眼中太多名利,太过爱慕虚荣,这个毛病要是不改,他早晚会吃大亏……”
闻言,宫九歌不免蹙了眉,也担忧起来。
她这份担忧,很快变成了现实。
……
严实接连跑了十几处,先前拿钱砸出来的关系如今一听到他要借钱开公司,个个闭门不见,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一般,将他赶了出去。
严实就是在又一次被人奚落,撵出去时,碰到了正准备进会所的陆珍珠。
陆珍珠惊喜的扑过去,“严实,你怎么在这儿?你是知道我来,特意来看我的吗?”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他是被会所里的人赶出来的吗?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陆玉珠斜了眼严实,没好气的瞪着陆珍珠道。
陆珍珠不理陆玉珠,挽着严实的胳膊往会所里走,“严实别怕,我爸刚给我和我姐办了这会所的高级VIP,你跟我进去,他们肯定不敢狗眼看人低!喂,是不是你们把严实赶出来的?快给他道歉,不然我就告诉你们经理,说你们慢待客人,炒你们鱿鱼!”
撵严实出来的人面面相觑,对着陆家姐妹却又不敢真的撵人,更何况两人还是高级VIP,得罪不起,忙笑着赔礼,“严哥,您瞧这事儿……对不住,对不住,都是误会……误会!”
“这还差不多。”陆珍珠冲两人哼了一声,侧眸看严实,笑道,“严实,你要是不解气,就让他们再给你道歉!不用怕,我爸有钱,他们不敢得罪我!”
严实被两人驱赶出来的羞愤气臊、不甘屈辱在两人低头哈腰的赔礼中奇迹般被治愈,他挺了挺腰杆,将陆珍珠的手从他胳膊上拿下来,淡声道,“多谢陆小姐,告辞。”
“嗳,严实……”陆珍珠紧跑两步,追上严实,从包里掏了手机,问他,“你手机号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