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宴清的一味宠溺,宫徵又怎会如此大胆,借宫家之势,屡屡对她动手!
宫九歌此时,对宴清的心情极为复杂,说恨不至于,说怨,宴清对她一直都很好,说不计较,她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想让她像从前一般再唤宴清一声清姨,她却是再也做不到了。
宫九歌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看也没看宴清一眼,扶着宫奶奶离了宫家大院。
“九歌……”
宴清心口一抖,想挽留却怎么也说不出挽留的话,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养女与宝怡一起把这个乖巧的孩子给卖了……
卖了是个什么概念?
宴清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僵直的看着邱宝怡,邱宝怡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宴清。
宴清突然道,“宝怡,你问我借钱是为了还赌债吧?”
邱宝怡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宴清的眼圈突然就红了,“五百万!你不让我告诉宫阙,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拿的出来?我不是特意嘱咐你缓两天,我去帮你筹钱吗?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把九歌给……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你!九歌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啊!你怎么狠的下心……”
“太太,太太,我错了,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被猪油蒙了心,我不是成心的啊!那些人说我要是不按时还钱,就要拿我的胳膊腿和头抵债,我害怕……”邱宝怡突然扑到宴清跟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九歌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虽然说着不在乎,可当***心,您是懂的,卖她那是在剜我的肉啊……”
宴清看着她摇了摇头,眸底满是失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邱宝怡,“九歌说小徵也搀和到了中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邱宝怡摇头,“我不知道。”
宴清继续看她。
“我真的不知道。”
宴清收回目光,看向二楼宫徵的房间,淡声道,“你去把她叫下来,我亲自问她。”
“诶诶!”邱宝怡从地上爬起来,快步上了楼去叫宫徵。
宫徵早在宫九歌到宫家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正想法子寻路离开家,谁知,还没想好法子,宴清已让邱宝怡来寻她。
说实话,宫徵这会儿还真没后悔,就是恼恨自己做事不够谨慎,怎么会让人把宫九歌给救了,救了也就罢了,还连累的宫家跟盛家的企业被顾家和苏家为难,她一个不关注商场的人都知道盛家与宫家吃了大亏。
她吓的不敢出门,却还是被宫阙看出了破绽,虽没点明,却借着看宫羽的名头,将她与宴清一起送去了美国,在美国待了将近一个月,才回国,以为事情总算好一些了,谁知,得到的却是:不过两个月,盛家的鼎盛实业缩水至少四成;宫家好上一些,却也只是好上一点点儿。
宫阙看她的目光仿佛能撕了她!
若不是有宴清挡着,她怕是……
可这会儿,她最怕的也是宴清,可到底不能不下去,宫徵这么想着,下了楼,看到宴清,笑着唤了声,“妈。”
宴清看到宫徵的笑脸,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养大的女儿有这么狠毒的心肠,说话便带了一丝侥幸,去问,“小徵,你告诉妈,九歌的事你有没有在中间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