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鸣心如刀绞。
“扑通”,陈俊奇跪倒在赵镇藩面前:“参座,求您了,就让我去和小鬼子拼命吧,我绝不会给咱第七旅丢人!”
陈俊奇平日里对士兵不错,再加上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兄弟死于非命,一连剩余的四十多人,齐刷刷跪在赵镇藩面前大喊:“求参座成全!”
赵镇藩长叹一声,上前拍拍陈俊奇的肩:“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赵镇藩和汲绍纲带着残部离开了。
顷刻间,各方人马走的干干净净,偌大的操场上,只剩下只入下了百十号人。
楚鸣走到陈俊奇面前,低声询问陈俊峰遇难的经过。
陈俊奇满脸悲怆,说到动情时,竟然失声痛哭。
楚鸣心里也不好受,拍着陈俊奇的肩头说:“陈连长,血债要用血来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您是连长,赶紧整理您的士兵,他们都在看着您呢!”
陈俊奇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冲着楚鸣点点头:“楚兄弟,你说的对,血债要用血来偿!”
说罢,陈俊奇冲着自己的连队大喊:“全部集合!”
见陈俊奇恢复了平静,楚鸣回到学员队这边。
韩龙和熊辉看向楚鸣:“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鸣瞅了一眼曾广:“队长,麻烦您把讲武堂的学员集合起来!”
高敬峰和刘之旗都是教官,而曾广是学员队的队长,由他集合队伍当然是最合适的!
讲武堂的学员和一连的士兵集合完毕后,楚鸣站在众人面前,扫视了一圈,大声说:“兄弟们,因为上峰命令不准抵抗,所以北大营被日本人占了,照这样下去,讲武堂和奉天城迟早不保。大家既然敢于抗命留下来了,肯定是铁了心要和日本人拼命。打仗不同于打架,必须要有人统一指挥才行,不然就是一盘散沙,起不了什么作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推选一名指挥官!”
楚鸣的话说的在理,大家都表示赞同。
“我们推选高教官!”讲武堂的学员有人提议。
高敬峰作为战术教官,军事素质没说的,在学员当中有较高的威信,讲武堂的学员大多赞成由他来做指挥官。
“我们推选陈连长!”一连的士兵提出了不同意见。
在他们看来,讲武堂的学员虽然都是未来的军官,但真正论起打仗来,肯定不如久经沙场的第七旅。陈俊奇作为第七旅的连长,当仁不让应该成为指挥官。
双方争执不下,一时陷入了僵局。
刘之旗瞅着眼前的局面,忍不住摇了摇头:仗还没开打,内部先不团结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刘之旗冲着嚷嚷的双方喊了一嗓子:“都给我住嘴!”
刘之旗的这一嗓子中气很足,顿时将喧嚣声压了下去,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刘之旗是中校,在所有人当中军衔最高,他的话自然很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