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弟子摇头:“小小姐,我们暂时想不到以什么药物来解水毒。”
也不是说想不到,只是那些药都太过于昂贵,根本不是普通百姓能用得起的。所以,那些药说出来也是白说。
“我看看。”白子衿走向一个中毒较浅的病人,她戴上隔菌手套,让他们将嘴张开察看,然后又走向中毒深一点的,逐级察看。
弟子们则好奇的看着她的手套,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看白子衿戴这手套了,好像这手套能隔绝一切毒素,很神奇,也不知道小小姐哪里来的。
“单毒,石毒,僵硬。”白子衿检查完所有人,她站起来,低声呓语,“芫花乌头消单毒,半夏解石毒,不,不行,相克了。”
白子衿柳眉拧起,又想到其他的药,可无一不相克,根本无法组合到一起。
“巴戟天,芫花,甘草,不,也不行。”巴戟天和甘草相克,也无法。
白子衿忽然心生烦躁,也不知为何,她踏步走向外面,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兀自安静一下。
弟子们也是发现了这点,极为苦恼,这根本就无法配药。
罢了,先给他们解毒,能解救一个是一个。
白子衿走到一个人较少的地方,她看向身后,发现赢若风跟在身后。
“你不去解毒,跟着我干什么?”白子衿问,难不成赢若风也烦躁?
赢若风神色清冷:“想药方,一个一个解,太累。”
原来是赢若风也想不到解药,白子衿不知该庆幸并不是自己无用,还是其他的心情。
她得先把水毒给解开,才能去救右相府,以及有救右相府的资本。
“大师兄,不好了,有一个人异变了。”一个弟子匆忙跑过来,十分着急。
他们本是再替他们解毒,可一个人突然发狂,差点伤到替他解毒的弟子。
白子衿和赢若风对视一眼,连忙朝那边赶去。
可走了两步,白子衿忽然心口绞痛,这让她停下脚步。
赢若风看向她,微皱眉:“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你先过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白子衿道。
赢若风看了她几秒,在弟子的催促声中留下一句:“若感觉抱恙,就回驿站去。”
白子衿刚想应下,忽然心口又是一痛,这次比刚才更痛,让她的脸色瞬间煞白,额头迸出豆大的汗珠。
“小姐,你怎么了?”伊人觉得不对劲。
白子衿捂着胸口,颦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心口绞痛。”
那种痛,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往你的心口钻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白阎道:“王妃,先回去休息吧,这里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白子衿本想拒绝,可胸口的剧痛让她不得不认输,在伊人的搀扶中朝纱雅院而去。
一路上,白子衿的汗水几乎可以将她的衣衫浸湿,她已经面无血色。
忽然,白子衿耳边传来铃铛的声音,本是清脆的声音,却让她觉得刺耳难受,似在骚刮她的耳膜,让她心口更痛了。
白子衿心觉不好,困难开口:“快,离开,离开这里。”
一边说着,她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朦胧之中,她听到了莲姬的媚笑声,带着痴狂,以及一些打斗声。
“断肠蛊的滋味,如何?”莲姬掩唇娇笑,妩媚的眸子看着倒了一地的人。
白阎单膝跪地,他的长剑插在地上,靠着长剑支撑,嘴角溢出黑血:“你,你何时下的蛊?”
他可以确定,没有给莲姬任何下蛊的机会。
“咯咯,还记得百姓给你们的水吗?”莲姬的笑声带着狷狂。
白阎脸色一变,他们刚出来时,百姓们就端水给他们喝,感谢他们大老远来解毒。
因为是淳朴的百姓,他们没有怎么防备,就喝下去了。
“卑鄙。”白阎咬牙。
莲姬捂着胸口,笑声却截然相反:“你这么说奴家,奴家心好痛,那只不过是奴家的一点小手段而已,本来奴家没打算这么快下手的,只是鬼王起了防范呢,咯咯咯。”
说着,莲姬抱着白子衿,缓步离开。
白阎等人中蛊,根本无法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莲姬离开不久,便有神医门的弟子闻声而来,连忙给他们解蛊,才保住了他们的命。
伊人气若游丝:“快,去告诉鬼王,小姐被莲姬带走了。”
那个莲姬恶毒得不行,小姐一定危险无比。
与此同时,令羽回来了,他推开凤惊冥的门,声音急迫。
“凤惊冥,我知道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