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个一两天,她想跟小黑保持距离,肯定也不会让他在场,但经历了这么多,她从觉得有些事不要瞒着于昶默比较好。
俩女人的对话声音不大,小黑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耳力太好,可她的那句不是外人,顺着带着孜然羊肉串香味的晚风飘入了耳朵,不仅道出了她的信任,也让男人听得满面春风。
对内是春风,出去那就是龙卷风,有人敢跑他女人头上动土,不干还留着过清明?
于是小黑一拉车门,被捆成粽子的大姑女婿就感觉到一阵阴森森的凉气,一抬头,就见上来个男人,满脸杀气一身阴冷,女婿马上联想到什么器官什么卖组织啥的,吓得俩眼一翻,竟然没出息地晕过去了。
一路无话,芊默把车开到自己家,示意小黑在车上看着还晕着的女婿,领着小姨先进了门。
陈百川依然醉生梦死,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身边一堆酒瓶子,地上那摊乱糟糟的碎片还没收拾,小姨贤妻本色尽显,弯腰就要收拾,芊默赶紧拦着,推着她往里屋走。
“记住我刚在路上说的?”
“记住了...”小姨一边点头一边回头看屋里的碎片,芊默打赌,她一定在琢磨怎么收拾好呢。
哎,后世的大姐大现在不经风雨,还是贤惠小媳妇呢,这时候自己要是再立不住,这家还真是风雨飘摇。
陈芊默看着烂醉如泥的老爸,对着自己的手摸摸地蓄积了一波能量,深吸一口气。
心说爸啊,可不是她狠心,这要是不给个狠的,他酒醒了还会继续喝。
“啪!”照着她老爸的肩膀就是一下,巴掌砸在跨栏背心没覆盖的肉上,肉跟手掌发出清脆地撞击声。
轻了,没醒。
又是一下,陈百川一激灵醒了。
“谁打我!”
就见女儿满脸担忧地站在眼前,“我亲爱的爸爸,你做噩梦了吗?”
穆绵绵在里屋趴在门缝看着,本来心里还挺难受,见芊默把她爸耍得团团转,又有点想乐,低着头,痛苦地抖动肥肉憋着,哎。
陈百川瞳孔没有焦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了啊...”
“怎么喝这么多酒?”
“没多大的事儿,小孩少管。”陈百川还想拿酒瓶子,芊默夺过来瞅了眼是二锅头不是五粮液,很好。
顺势就扔了,酒瓶稀碎,陈百川的酒彻底醒了。
“你干嘛!”
“你干嘛!”芊默的声音一点也不比他小,嗓门大就有理哦。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因为你逃避问题,我小姨,我小姨她...”
陈百川心一哆嗦,“她怎么了!”
“在酒吧买醉,遇到了我大姑派过去的几个坏人,被下药了,然后...”芊默把手埋在脸里,陈百川老脸瞬间变白,后退好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晕过去。
啊!他的大胖媳妇啊!
“我要找绵绵!”说着就往外冲。
“还好我和小黑赶过去把人救下来了,没发生什么。”芊默把手从脸上拿下来,脸上哪里有半滴泪。
陈百川咣当一下撞门上,估计明早额头就要起大包。